“峥嵘叔,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秦峥嵘刚要离开生产队去派出所,生产队一个小孩儿拿着一封信朝他跑了过来。
秦峥嵘拧着眉头,拆开信封。
“苏乔在我手上,想要她活着,撤销对我爸妈和大哥、二哥的诉讼,放了他们,并且拿一千块钱去放在我家报箱里。”
信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其他内容,也没有落款。
但这信是谁写的,已经不言自明。
他连去追究是谁给孩子的信的必要都没有。
秦峥嵘转身回家拿上存折,就去了城里。
他径直去邮局从存折上取了一千块钱。
然后去了毛巾厂家属院。
当他到毛巾厂家属院的时候,就察觉到,大院儿里几个适合隐蔽的地方,都埋伏了公安的同志。
他来之前,已经拜托生产队的人先去公安局报警了。
秦峥嵘进毛巾厂家属院儿后,就直接去了苏家,把刚取出来的用报纸包好的一沓大团结放进了苏家的报箱里。
然后他直接离开了毛巾厂家属院儿。
他刚才已经联系了部队那边,苏建军这次不是正常请假回来的,而是当逃兵回来的。
就算没有绑架的事儿,他也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他要钱,多半是想利用这笔钱跑路了。
但苏建军也不是傻的,他送了钱不走,他肯定不会现身来拿,
甚至很可能就算他走了,苏建军都不会亲自现身来拿。
只是,不论是秦峥嵘还是埋伏的公安同志,都没想到,来拿这笔钱的,居然会是苏颜颜。
苏颜颜被带进公安局,季安阳和周君后脚就赶来了。
已经被审讯的公安同志问了一遍又一遍的苏颜颜,在看见季安阳和周君的时候,眼泪立即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往外滚落。
“爸、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绑架,什么勒索啊!
我是收到了三哥的信,三哥说他往家里的报箱里放了一千块钱,我才去取的。”
季安阳拧眉看着苏颜颜,“既然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半夜偷偷从招待所溜出去取?”
苏颜颜心里已经把苏建军骂了千百遍。
那个蠢货,大院儿里埋伏了那么多公安,他居然告诉她,秦峥嵘放了钱后就走了,让她半夜避着人,放心的去取钱。
苏颜颜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带着哭腔说道:“是……是三哥说,钱比较多,白天取怕被人看见了,惦记上,让我晚上去取了给爸妈和大哥、二哥送去。
我……我才……”
她说着,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公安同志,如果我这样做犯法了,就请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我爸说过,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季安阳这两天一直在试图把苏颜颜掰正过来。
这句话,就是这几天他教训苏颜颜的话之一。
苏颜颜这话一出口,王有义都有些踟蹰的看向了季安阳,“季政委,这个……”
季安阳面容沉静而严肃,“王同志,你不用有所顾虑,要是犯法了,该抓就抓,该处理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