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雪婼出宫后刚踏上马车,后面就响起了萧笛的声音。
“那个,咳咳,二皇嫂。”
来雪婼扶住萧祁手一顿,她回头,“九公主有什么事吗?”
萧笛瞅了眼旁边警告盯着自己的二皇兄,讪讪出声,“那个二皇兄,我,我就是跟二皇嫂有几句话要说。
萧祁霸道地将人塞进马车里,言辞冷冽,“不行!”
就算来雪婼想要反抗都没有机会。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萧笛愤恨跺了跺脚,握拳咬牙切齿,“二皇兄,下次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一定,一定……”
一定什么,萧笛不知道。
骂她不敢骂,打又打不过。
反正每次看到这些皇兄她就不对付,不是管她就是欺负她。
她还是和嫂子们合得来。
见到来雪婼最近终于安分跟她二皇兄过日子了,她本来是想跟她缓和一下关系的,可二皇兄……
不能想,不能想,想想真的是要把自己气死。
萧笛憋着一肚子气回公主府。
还是回去驯服她未来夫婿更划算。
奢华亮堂的屋内立着一根金色的柱子,黄灿灿的,光是看着便十分诱人。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柱子上竟然绑了一个少年,少年依旧一身鲜红的飘逸的锦袍,只是头发许久未梳理显得有几分凌乱,可却也丝毫掩饰不了他的俊美,皮肤白皙,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个少年长成这样,就是女子都羡慕不已。
少年虽被绑着,嘴角噙着的邪笑却出卖了他目前的处境。
不是他被公主抢了,而是他以身作诱,正在给自己心悦的小公主设圈套。
小公主从小被宠到大,母亲是太后,哥哥们又是皇上王爷,想要什么从来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他从小都关注着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得到了就喜欢丢的性子。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她手里的玩意儿,得到了就丢。
他就是要装作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才能激起小公主心里的征服欲,这样才能将她勾得牢牢的。
耳朵一动,外面隐约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反手将绳子绑得更紧些。
刚才含着笑意的眸子一下子便黯淡下去,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多委屈,多不甘心被强取豪夺呢。
萧笛一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耷拉着脑袋的少年。
她眼睛一亮,欢欢喜喜跑过去,“陈宴,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陈宴扭头,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想啊,肯定想啊。
见他不理自己,萧笛眸子暗了暗,转到他面前,抓着他袖摆撒娇。
“陈宴,你就说说嘛,到底有没有想我,你说了我满意的,我就把你放了怎么样?”
陈宴不为所动,再次扭头。
在萧笛看不到那边嘴角勾了勾。
“公主别这样。”
一副别挨我,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的模样。
萧笛气恼跺了跺脚,“陈宴,本公主要容貌有容貌,要身姿有身姿,你做本公主的榻上宠有什么不好!”
“榻上宠”深深刺激了陈宴,他眸子一暗。
她只是让他做榻上宠,根本就没考虑过要让他做她的丈夫。
榻上宠榻上宠,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她竟然还想找别的男人,这个认知让陈宴心里抓狂,恨不得将萧笛压在身下,叫她知道有他在,她是没有力气去找别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