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只心疼池月,他这个人很自私,只爱自己爱的人。
不过既然这是阿月的孩子,孩子的父亲都只能是他。
贺疏收回了手,搂住了池月的腰,池月见他不说话,一下子就着急了:“不会是宝宝出什么事了吧?”
“他没事。”贺疏的语气里带着郁闷。
池月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就心情不好起来,也就任由他抱着,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的身子都僵了,才推了推贺疏。
“我累了,想睡觉。”
贺疏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就连语气都添上了温柔:“快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池月刚想张口说,这里是军营,她不用人陪,但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在路上时,她不敢一个人能睡,于是主动缠着贺疏抱着她睡,现在将人赶走,岂不是太功利了些。
有贺疏在身边,池月没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看着女子的睡颜,贺疏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点画面,但总是转瞬即逝,他想要捕捉,却又捕捉不到。
“小姐,该用晚膳了。”萝黛轻轻地将她叫醒,小心地伺候她起身。
“小姐,这里就只有些粗茶淡饭,就只能苦了小姐了。”
“无妨,将饭菜放下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伺候。对了,将栗子抱进来。”池月只披了一件外衣,慢慢吃着饭。
另一个营帐中,贺疏正满头大汗,头部不知插了多少根针。
靖戊看着痛苦不已的他,劝道:“主子,大夫都说了那些记忆迟早会恢复的,您何必这么着急?”
贺疏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大夫说道:“继续扎,不用管痛不痛,只要能早些恢复记忆就行。”
每天看着阿月的眼神,他就莫名地感到心痛,他现在只想早点想起一起,无论是好还是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要强,连想要爱一个人都做不到。
一根金针插入头顶,贺疏身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可他硬生生忍住了,没发出一声,他沉了沉气,说道:“继续。”
大夫都有些不忍了,叹了口气:“少将军,这件事急不得,您的身上还有伤,而且成与不成都不一定。”
贺疏忍下了一阵剧痛,咬牙道:“不用管我,继续就好。”
他摇了摇头,继续扎起了针。
萧闻进来时就瞧见这一幕,差点以为什么人对贺疏施加酷刑,疾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这是做什么?”
他今日听闻贺疏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赶来和他叙旧,谁料到居然是这样一副惨状。
金针一根根插入颅顶,无数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现在贺疏的眼前。
他一时不忍痛晕了过去,还是靖戊手快及时扶住了他,这才没让金针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