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见他醒了也彻底松了一口气,祁进舟看到她也很是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医生都是很忙的。
“你醒了,喝口水吧。”池月扶着他坐了起来,将水杯送到了他的面前,怕他误会,还特意解释道,“你这里没人,我怕出什么意外,你别多想。”
“嗯。”祁进舟接过了被子收回了视线。
池月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情,有些尴尬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你的战友应该也很快就来了。”
病房门被轻轻地关上,祁进舟才抬起了头看过去,他的心脏方才跳得好快,不会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
吕德一进来就瞧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起医生,祁进舟的眼前就浮现出方才那个小姑娘的模样,说实话,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
或许从前他也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子,不过都是看过就忘了,唯独她,只是见了一面,仿佛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用了,我没事。”他出声阻止道,又接着问道,“怎么样了?”
说起任务,吕德也正了神色:“人已经抓到了,确实是奸细,现在正在拷问呢,就是不知道能问出来多少东西。不过这人警惕心很高,居然能让你受了伤。”
他说着就看向了祁进舟的腿,问道:“医生怎么说?”
他走得匆忙,只听见没什么大事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祁进舟想起手术台上女子在灯光下的侧颜,以及她饱含担忧的眼神,心里微动:“没伤到骨头,养着就行。”
听他这么说,吕德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放松地坐了下来:“之前送你来的时候我还没仔细瞧,方才一看,你猜我看到了谁?”
祁进舟皱起了眉头:“谁?”
他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都没有想起有没有认识的人。
吕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靠在了座椅上:“谢横的红颜知己。”
祁进舟又仔细地想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吕德都看不下去了,接着说道:“就是刚才救你的那个女医生。”
“是她?”祁进舟猛地抬起头来。
“不是,你那么震惊做什么?我们和她又不是第一次见。”然后他也震惊地看向了祁进舟,“你不会告诉我,你之前都没记得她是谁吧。”
祁进舟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微微侧过了头:“我又不是你,心思就知道方才这些地方。”
“祁进舟,我看你这是过河拆桥,出任务的时候,你是怎么夸我的,说我见人过目不忘,就需要我这样的人才,现在就开始贬低我了。”
吕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里夹杂着几分的愤怒和委屈,祁进舟懒得和这个戏精多言,于是闭上了眼。
可是吕德的话还是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她居然是谢横的红颜知己。
谢横每每提到她的神情他都能记得,那时候他还嗤之以鼻,谢横摆明了就是喜欢人家,还非得说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