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沈卿辞幽幽转醒,后颈很疼,头也很晕。
好似被敲了一下,又被捂住口鼻,之后就彻底晕了。
这是哪?到处黑乎乎的。还很冷,地还很潮湿。
仿佛置身在黑夜的沼泽林里,一片黑暗,很黑很黑,看不到任何光亮的地方?
到底在哪里?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呢?
她睡多久了?
周围只有风在呼呼的吹,再没有任何人声。
仔细听,也没了其它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天荒地老那么老了。
外面传来了声音,是一个沙哑的男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说,这有钱人翻脸真是够可怕的。”
另一个好似在掸衣服上的灰尘,语气很不情愿搭理说话的那个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也好歹干了几单了,怎么还是这么的天真?”
“你说,屋里的娘们醒了没有?”
有搓手的声音。
“没有,这次我用了十足十的剂量,她再怎么样,还得再睡一天。”
“不知道沈老爷,这次会让我们看多久,这么好的货,不能碰,真他娘的亏。”沙哑男声里都是淫邪,还有遗憾。
“收起你那的心思,这个小娘们可不简单。可是他的亲女儿。还是傅氏的夫人,咱们只是威胁,你他妈收好你裤裆里的东西。别他娘的给我找事。”
踢到肉体的声音。
“也就你会怕沈家傅家,我可不怕,我就一个人,豁出去最多就是一条命。”男人又吐了一口口水,继续撂狠话。
“那你自求多福吧,前提是不要连累我,我在的时候,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傅家还没出手,我也会让你从此消失。”男人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知道劝不住,索性也不管了。
反正任务完成,两人散伙,他把屋里的人怎么样都行。
可在自己身边就不行,自己还不想因为这个蠢货,把命送上去。
傅家那个蠢货不拿当回事,但自己不行。当年傅家的手段,他见识过的。
男人搓搓手,声音沙哑道:“那今晚就不给她吃喝了。”
又继续说了一些守夜的话,两个人冷的跺跺脚。脚步声慢慢远去。
老远还听到那个沙哑男声的抱怨,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在这里真是受罪。做完这一单就结束,这个春天就不接单了。
她尝试站起来,却发现脚被铁链捆住了。
慢慢摸索着,发现还有锁。
那就是逃不掉了?
伸手一点点探向四周,没有任何的东西,空荡荡的。
但是地却不是大理石也不是水泥,好像泥土。
她抠了一点又捏了捏,闻了闻,确定是泥土。
这是哪?她掐着自己的腿,疼痛逼出了她的眼泪。
她双手抱膝,脑子高速思考运转,很黑,就是晚上。她5点出发,现在最多深夜。
是沈建国把自己绑了来。这个沈建国,自己不去找他麻烦,他倒是迫不及待了。
身上的手机肯定也被没收了。
不能跟外界求援,那就只能等。
等待救援。
会是谁先发现自己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