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往后退了一米。
以保持安全距离。
老黑说,她们这类女人,最吃这套。
他有点飘飘然,学了一个东西,能用上,还能用的这样的好。
沈卿辞白嫩的小手,一点点靠近盘子,伸手一根根捏着里面的一块肉。
就想捏住他的心,一下又一下。
只要想像那只小手的主人是自己的,就更亢奋起来。如同吃了多剂量的兴奋剂。
陈虎特别高兴,男人天生爱征服,当他好不容易征服了一个不可能征服的对象,就会放松警惕,松弛下来。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真的很有钱。有她,他这辈子都不用在刀口上舔血了。
他这人,有的女人不胜其数,所以对于女人,不论有钱没钱的,他都自认为很懂。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今晚跟他笑了,再来两顿饭,就能一起在床上打滚了。
看来她很满意自己给她带的吃的,他此刻就像恋爱中的男人,看到心爱的人一笑,就什么都愿意宠着。
宠溺地说:“哎呀,你看我多傻,我去给你拿筷子。”
刚转身,一个盘子就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头上。
陈虎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反应,又一个盘子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
把他砸的眼冒金星。
抱着有点发晕的脑袋。
有温热的液体流在指缝间。一点点渗透下来。
他狼狈逃到更远处。
此刻气得他现在只想骂娘,要不是看这娘们现在还是商品,他只想掐死她,再奸尸。才能消了心头之恨。
“你是什么腌臜下贱的东西,居然敢觊觎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她的声音在这夜晚里很冷。
浸入骨髓的冷。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特别野性的野猫,是永远不会被驯服的野猫。
随后又一只鞋子砸了过来。
“这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不要再惹我。不然下次就不是脑子开花了。”
她说了最后警告。
在这静默的月光下,显得尤为鬼厉。
陈虎经过这三次被砸的七荤八素,很快逃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
就这,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了她的鞋子。
借着从门口射进来的月光,她看见地上一片狼藉,趁机捡起一块还算是平整的碎片,小心塞进内衣里。
脚趾缩了缩,她现在赤裸着双脚,很冷很冷。
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圆,尽量不让温度散去。
可是却感觉越来越冷。
就跟在冰库里一样。
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蜷缩的再小也储存不下一点温度。
她觉得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消逝,漫无边际的冷。感觉自己下一秒就快要死去。
如果此刻傅扶疏在,她一定会调侃他,你要说话算话啊,我死了,你也不能独活。
持续高烧让她现在只想睡觉,可她强迫自己不能睡。
好冷啊,傅扶疏。我好累。
你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不见了?
会来找我吗?
我还能见到你吗?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