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根根细针在扎的生疼。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
她捂住心脏的位置,目光定格在傅扶疏身上。
他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醒了?还是眼前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呢?
车里的人都在担心地看她,特别是傅扶疏,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里面盛满了紧张的情绪。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难道自己在梦中说了不该说的?
强装冷静询问:“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在看我?”
许多,都没人回答她。
最后还是沈修辞打破了宁静:“姐,你做什么梦了,一直在喊姐夫的名字,跟鬼叫似的,吓人得很,还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怪得我这个心都快要停了。”
原来她在梦中一直叫他的名字?可是她整个梦境也并没有叫几声啊。
但这次被沈修辞不分场合的挑破,显得她就跟思春的少女一般,导致她罕见地害羞了起来。
这小子,就不会给她留点面子吗?什么都直接秃噜了出来。这种事怎么能直喇喇这样说出来?现在这事情的主人公在这里,还有一个好朋友。
这让她往车里哪里钻,才能缓解一下尴尬呢?
“要不要再睡一会?你看起来还是很累。”傅扶疏温柔的声音顺着耳蜗一点点进到心里。
对对对,我是很困,很累,我也想闭上眼睛,就看不见那两个人玩味等我眼神了。
但我更怕,睡着了,又梦见前世的事情,再次喊他的名字,那样就让人看了笑话。
不过好歹还能找到话题生硬的转一下:“这条路,是直接回阳山吗?”
“当然,刚福婶打电话过来,说小宝闹着要见你,说想你了。这一阵子,他一直没有离开你太久,这已经是最长期限了。”傅扶疏把她额前的一缕湿发别在耳后,温吞地说。
慕辞,沈卿辞的眼神想到傅慕辞的瞬间就柔和了许多。她也好想他啊。
“姐,也不是我说,小慕辞现在乖的不得了,聪明得不得了。比那些自恃聪明人家的小家伙聪明多了。”沈修辞骄傲的说。
跟以往比,一点都不傻了,说话还说的倍溜。
玩具在手里摸摸就知道怎么玩了。
就连手机这种电子设备,三天后也玩的很熟悉。
他差点都要以为慕辞是天才下凡了。
也正好打打那些人的脸。
真以为那些人背后嘀咕的,自己听不到呢。
像傅氏这样的人家,一点风吹草动,就传下去八千里,想瞒都瞒不了。
为了慕辞,找了很多专家,国内国外的,都治不了。
他还记得那段时间,到哪里都要被指指点点。甚至说这是对傅家的报应。上层社会的嘲笑更是甚嚣尘上,每日剧增。
也幸好,那时候小慕辞不喜欢出门,但凡听到一次,都要给小孩子心理留下创伤了。
后来不知谁传言,顾家的孙女是这方面的专家,姐夫想要把她高价请回家,偷偷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