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跟毒蛇在一起的,毕竟那么毒,那么冷,不是吗?”李昱讥笑着。
抚摸小小的手越发轻柔起来。
好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说自己是毒蛇?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了呢?还不是一样?
不然也不会如此惺惺相惜呀。
凭什么呢,他可是一个,永远登不上台面的戏子孩子。
她蹲下半身,抱起了小小,小小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软软的靠在她的胳膊上。
浑身很软,很滑,温热。
就像她第一次抱它时一样。
“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还有,收起你的妇人之仁,现在是个多事之秋,不要引火烧身。我不会帮你善后的哦。建议你,提前想想怎么跟爷爷说吧。”李爽撂下一长句话,抱着小猫咪走掉了。
李昱还是坐在座位上,保持着撸猫的动作,眸子幽深,里面似乎蕴藏着一座冰山,冰山下又是万年的火焰。
是啊,该想想怎么善后了。
已经不听话的棋子,继续执子也没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凄厉的猫叫传入耳际。
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可他依旧没有动。
嘴角古怪似的扯着,像是脸上被焊住了一个微笑面具似的。
目光定格在远处开着的电脑上,你看,这个家里,不止他一个疯子,更不止他一个会伪装的疯子。
在这样一个压抑的家族,要么是隐藏的疯子,要么是可耻的神经病。
把他们送出去接受了众生平等的教育后,回来告诉他们人是天生有三六九等的。
何其矛盾,何其讽刺?
发出幽幽的一声叹息后,他还是没有动。
已经被李家放弃了的沈建国,浑然不觉李昱刚刚那个是最后通牒,还在到处找朱飚。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20多年长久居于高位,总是自负的。
他更想不到,一场专门针对于他的舆论正在升起。
把仁晓医院跟李家深深绑在一起的舆论。
把臭名昭着的他,跟李家也深深捆绑在一起的舆论漩涡。
用他使得最顺手的舆论去打败他。
让他也试试被舆论包围的结果。
朱飚此刻静静坐在病床边,正小心的削苹果。
很奇怪的男人,浑身都是血迹,还有脏污。
正低眉削苹果,还跟病床上躺着的男人窃窃私语,如果仔细一瞧,会发现躺着的那个人根本没有醒,还在沉睡。
絮絮叨叨很久后,他啃着苹果,蹙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沈建国进门就是这样的场景。
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冒出一个想法,糟了,沈卿辞跑了。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颤颤巍巍的只想要确定下。
“沈卿辞去哪里了?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