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卿辞没重生前是爱闹腾,活泼,喜欢说话的性子。
从她莫名其妙到这里开始,只有平静在陪伴她。不能跟人说话,只能跟在他身边。这都快一年了。
她都快给憋死了。
这一天,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沈卿辞安安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作为秘书的安宁宁,正在打电话。
傅扶疏静静的处理着公务。
下一刻,傅扶疏像是想起了什么,扔下了笔,翻箱倒柜起来。到处翻找,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很快,里面的动静传了出来。
安宁宁气喘吁吁地跑了进去,忙询问:“扶疏,怎么了?”
傅扶疏并没有意识到称谓的变化,只是不停地说:“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脸上显而易见的慌张,眼神里带着慌乱。
“什么不见了?”安宁宁也焦急起来,忙询问。
可是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此刻的傅扶疏压根听不到任何人的话。
这是时隔半年,沈卿辞再一次见到他红着眼,倔强的不说话。
手上却没有歇息,到处找着,任何一个缝隙都没有放过。
“真是够了, 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没了什么?”
安宁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到处找东西,心里有种失重感坠得她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扶疏离她很远,靠得再近也觉得很远。靠得再近也温暖不了自己的心。
就在她恍惚之间,傅扶疏把拳头砸向墙壁,一下,又一下,很快,手就流血了。
他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还是砸向墙壁。
“我怎么把它弄丢了?”
“你疯了吗?傅扶疏?”沈卿辞忍不住说道,但她只是嘴巴贱,想要提一嘴。心里还对他很无语。
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手血肉模糊,傅扶疏才停下来,坐在沙发上,了无生气。
沈卿辞蹲在他身边,看向他受伤的手,很生气,“不知道痛吗?到底什么丢了?”
“你说的是那个手串吧?扶疏?”安宁宁带着哭腔。
手串?她的手串?
说完把手里东西往傅扶疏身上扔去,崩溃大哭:“还给你,我们俩也结束了,我受不了你总是透过我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就藏了起来,可惜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傅扶疏浑然不觉将要失去安宁宁,只是紧紧握着手串,那种失而复得的真情流露,更是刺痛了安宁宁的双眼,捂着半张脸,抽噎着,飞快的跑掉了。
在傅扶疏握住手串的那刻,沈卿辞感觉到久违的,心被撕裂的疼痛。
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她彻底沉默了。
她好像发现某些关键的东西,这个手串,似乎能把傅扶疏的感情跟她联系起来,那之前那些心痛,不是自己的心痛,而是他因为她而产生的心痛。
这样的认知让她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全身都要凝固了般。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卿儿,你是不是害怕了?别怕,我找到你了,对不起,因为我的不注意,把你弄丢了。我差一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可周围并没有声音响起。
她再三确认,他根本没有说话。
难道经此一遭,她能听到傅扶疏的心声了?
她定定看向他,他还是保持之前那个姿势,眼神空洞,仿佛下一秒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