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菱儿道:“是,我就是说您了,难道不是吗?
这个故事,从头到尾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三个女子,相继自杀,宰相大人聪明一世,应该听得清楚明白。
她们的是不过是一个局,这局要做的就是揪出那个对男子有异心的仆子!”
“哈哈!”闫伫怔了一下,突然笑了,他指着聂菱儿,“聂菱儿你这查案,都查到这个份上了?
做局用自己的死做局吗?这还是老夫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案子,目的是什么,查什么呢?”
聂菱儿的瞳孔倒映出一脸讥诮模样的闫伫。
她嘴角半勾,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是十年前陈妃的案子了!”
霎时,闫伫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整个琉璃宫内,安静的一根针碉掉落都能听到。
“皇上,臣之所以能讲出这个故事,是有证据的。”聂菱儿从怀中掏出一个薄子递到顾怀骁的面前:“皇上,这是臣查这个案子以来,对所有的相关的涉案人员的口供。
从灵婕妤身边的丫鬟,到药膳房的小太监还有太医院。
还有华妃的案子她身边的两个宫人,以及陆府人的口供,都在里面。”
顾怀骁拿过,一一翻看。
聂菱儿继续道:“臣之所有有这些推断,是因为臣先后从灵婕妤和华妃娘娘宫人的口中得到,她们在自戕之前都去了琉妃娘娘的宫中,这是其一。
其二,方才臣给皇上的小瓶子,按道理本应该是在琉妃手中,可是臣是在华妃娘娘身边的下人手中得到的。
宫女云深曾说,这瓶子本来是在华妃的妆奁里。
华妃娘娘出事儿的时候恰逢皇后娘娘生辰宴,如果她的目标真的是皇后娘娘,那么这蔓轻烟又为何会藏在自己的房子,不是应该买通凤鸾殿的宫人,把这东西直接放在皇后的宫中更容易?
故而,唯一的解释是,她的目的并不是后宫的争斗,而是想通过这个东西,提醒皇上,十年前,陈妃娘娘的是有蹊跷。
而十年前害死了陈妃娘娘的人,如今...正在对您不利!”
“放肆!”刘毓气愤的一拍桌:“聂菱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皇上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太后娘娘,我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聂菱儿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落在顾怀骁的身上:“皇上,您试想一下。
十年前陈妃蒙冤而死,当时大理寺的已经准备彻查,可是为何,这个案子最后被封藏了起来。”
顾怀骁喉结滚动,眼底尽数都是担忧。
“皇上的担忧没有错!”聂菱儿读懂他的想法道:“十年前,这个谋害了陈妃的人,权力尚能控制大理寺,现在呢?
他到底藏在哪里?对您到底是个什么居心?权力又大到什么地步呢?”
“聂菱儿,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闫伫气愤指着聂菱儿低吼:“你就是个大理寺的五品官员,这朝中的事情,你懂多少?”
“闫大人,我不过是说出我的推论,您怎么在这里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聂菱儿被闫伫训斥也不生气,反而嘲讽一笑,声音低低的询问。
闫伫眯紧双眼,阴毒的视线恨不得把聂菱儿身上戳个洞。
片刻,他眉梢一扬道:“其实聂大人千方百计的想让皇上彻查案子,是有自己的私心吧?”
聂菱儿呼吸一滞,心中隐隐闪过一丝慌乱:“私心,闫大人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那本官就说的再直白一点,聂大人是其实是叫聂菱儿还是应该叫袁菱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