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盛不太放心,检查了一下屋里的东西,家里没什么异常,这才安心。
第二天回村的时候,他在村里看到了王七虎,这人好久都没见到过了,听村里人说他最近常去县里,这会儿竟肯回来过年了。
只是王七虎一见到他,扭头便走,生怕徐子盛叫住他似的。徐子盛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好奇他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了。
回到家,柴柴竟然又向昨天那样躁动不安,徐子盛隐隐觉得事情不同寻常,他又在屋里检查了一番,东西什么的都在。他去隔壁罗家看看,却发现罗家没人,应该是去地里干活去了。
他这地方离村里还是有点儿距离的,周围邻居也不多,比较偏僻,可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
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徐子盛这会儿实在累极了,既然想不通,那或许就是他想多了,他收拾好东西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三天徐子盛拉着板车在路上,刚好碰到了关山也要出摊,两人一路聊一路走,正好到了镇上,天边才泛出鱼肚白,街上人还不多。
徐子盛的摊子刚摆出来,灶里的炭刚烧好,关山便过来了,
“盛哥,这个天儿也太冷了,我好些时候没吃过你的馍了,想得很。先给我来一个吧,吃完我再去开铺子。”关山看着锅里逐渐加热的卤肉,咽了咽口水。
“行,今天这个就当我请你的。”徐子盛边收拾边说。
“别介呀,你老是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徐子盛笑,“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我可看不出来。”
关山轻哼一声,“你要这样说,那这个馍高低得算你请我。”
“行,请你请你。”
关山刚拿到热乎的馍,立马咬了一口,“嗯!还得是这个味道,难怪生意好!这么多肉,谁不喜欢吃呀。”
吃着吃着,他看着一边的姜寻,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徐子盛道,“盛哥,你跟寻哥儿成婚前,有送什么东西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徐子盛不明所以。
姜寻轻轻一笑,“这都没听出来,我看关山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向你取经呢!”
关山哑然,“你这,这……”
“哦~”徐子盛拖长了尾音,“说吧,是哪家姑娘?”
关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咱们村里的,是这镇上的,你肯定不认识。”
徐子盛拍了拍肩膀,“好小子,你速度挺快啊,镇上的姑娘都看上你了。”
“还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呢,反正她总在我铺子上买肉,就多说了几句话……”
徐子盛了然地点点头,“好吧,那她讨厌你吗?
关山想了想,“应该……是不讨厌的吧。哦,对了,她还问过我家是哪儿的,还告诉我她家是城南卖包子的。”
徐子盛听了,“这不就有戏?要是人家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那还问你这些做什么。”
关山嘿嘿一笑,“也是,所以我才想着要不要买点礼物送给人家,要是她接受了,嘶……”
关山抽了口气,脸色骤变,他捂住肚子,痛苦地蹲下来。
徐子盛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拍拍他的背,“关山,你怎么了?”
姜寻走近,有些担忧,“关山这是怎么了?”
关山勉强站起来,摇摇头,“没事,就是肚子忽然一阵抽痛,不行!我得先去茅房一趟!”
说完,不等徐子盛和姜寻反应,就自己往后街那边去了。
徐子盛和姜寻看着他走远,两人对视,均是一脸茫然。
“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姜寻开口。
“不知道,许是来的路上喝了冷风吧。”
没一会儿,关山便扶着肚子出来了,徐子盛赶紧迎上去,“没事了吧你?”
关山摆摆手,刚要开口,面色又是一变,“不行,又来了!”说完又原路返回了。
街上的小摊慢慢多了起来,人也慢慢多了。
“老板,来一个肉夹馍,不要卤蛋。”
姜寻点点头,“好,马上给您做。”
姜寻正给客人做着,徐子盛见关山又出来了,“还好吗?”
关山摇摇头,“不太好,一阵一阵疼。”
徐子盛眉头微蹙,“关山,你早上除了肉夹馍,还吃别的了吗?”
关山摇摇头,“没吃别的了,早上一睁眼我就往镇上赶了,唔,不行,又开始了!”
徐子盛想了想,把近几天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不好!
“您的馍好了,给!”
客人刚要接过馍,被另一只手夺去,他抬头一看,正是小摊老板。
“你这是什么意思?”客人不解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今日我们有事,不摆摊了。”
“你这,这,怎么又忽然不摆了,你这个馍不都做好了吗?”
徐子盛一边把东西收拾着,一边歉意地笑笑,“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馍我们也不能卖了,改日来买吧。”
客人见他收摊的动作,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地走开,“出来摆摊又不卖,神经!”
姜寻看着徐子盛一系列的动作,内心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你是觉得,我们的馍?”
徐子盛看着他点点头,“今日这生意决计是不能做了,我先去看看关山,你先收一下东西。”
“嗯。”
关山连着跑了好几趟,实在人都虚脱了,才痛苦地蹲下。徐子盛待他去了药铺,大夫看了说可能吃错了东西,给他抓了药,叫回去熬着喝,很快就能好。
徐子盛帮关山把猪肉铺子收进他租的小屋里,又把自家的板车腾了腾,让他坐到板车上,推着他回去。
一路人几人都没怎么说话。
快到村子,徐子盛道,“关山,今日这事,是我连累你了。”
关山虽然难受,但还是摇了摇头,“盛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徐子盛把关山背回了家,叫姜寻留在关家,熬一下草药,便朝村里的一处去了。
有些事,必须要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