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能感受到徐子盛的心意,姜寻真的觉得,徐子盛或许是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
这件事徐子盛也纠结了蛮久,毕竟用现代人的思维,他心理年龄比姜寻大了十多岁,他有责任照顾好姜寻,不让他受伤害。
原本想着等姜寻二十岁就可以……
都怪那个闺蜜,坑惨自己了,总不能做个禽兽吧?
偏偏姜寻有意无意地撩拨他,这谁受得了。可他也只是有点点道听途说的知识,对于自己要面对的却丝毫不知,一双盯着自己要说法的眼睛倒是清明得很。
要不然做一回禽兽?哥儿脸皮很薄的,总是这样三番五次地推拒,他也怕怀里人寒心。
徐子盛还没开口,怀中一空,姜寻翻了个身背过去了,还叹了口气,
“果然,感情都是会消失的。”
“你说什么?”徐子盛没听清。
“没什么!”
他低估了徐子盛厚脸皮的程度,背后贴上来热烘烘的胸膛,徐子盛强势地抱住了他。
“等搬了新家,好吗?”
这老房子又破又小,实在不隔音。
姜寻不理他,徐子盛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几缕月光,看到姜寻纤细洁白的脖颈,小心翼翼的亲了上去。
姜寻被他这一举动刺激到了,浑身战栗了一瞬,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
“明日一起去镇上,选个铺面,好吗?”
姜寻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次日,为了赶牛车,两口子早早就起来了,徐子盛在锅里一人蒸了两个鸡蛋一根红薯,就算是早饭了。
徐子盛是第一次租铺子,姜寻也是全然无经验,在镇上精通这个的人,他想了想,秦掌柜或许不会介意帮个小忙的。
到了镇上,已是天光大亮,街上的摊贩已经开始叫卖了。下了牛车,徐子盛带着姜寻直奔福满楼。酒楼一般都是中午晚上开业,早上是不开业的,最多是店里的员工在备菜。徐子盛极有经验地和姜寻从后面敲开了酒楼的门。
开门的是酒楼的厨子,还以为是店里的小二来了,却见一个个头很高的汉子和哥儿。
对于徐子盛,掌厨还是有点印象的,“是你啊,酒楼还没营业,有什么事吗?”
“大叔,你家秦掌柜可在?”徐子盛礼貌询问道。
徐子盛上次来,就是和秦掌柜的谈生意,这次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个,掌厨也不好拦住人,万一是客呢?
“掌柜的在里面算账呢,你有事儿?”
“确实有点事儿,能帮我找一下吗?”
“好,你先等一下。”
徐子盛转头看了眼姜寻,二人站了片刻,掌厨就把人邀了进去。
秦掌柜在前面看账簿,见徐子盛进来了,放下账簿笑脸相迎,“徐小兄弟,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秦掌柜做为一个生意人确实有一套,镇上的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街边商贩,他都是笑脸相迎,无不结交,是以在镇上人脉极广,为此也得了不少便利之处。
“坐就不必了秦老板,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有事相问,是不是太打扰了?”
“哪里哪里,这早上反正也没客人,谈何打扰。你我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你说吧,若我能办到,必定想帮。”秦掌柜很是慷慨。
看铺子还是很费时间的,徐子盛决定开门见山。
“今日来镇上,主要是想寻一处铺子,我和夫郎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也是怕被人坑了,才冒昧来叨扰你。”徐子盛说得极为诚恳。
“原来是这事儿,想不到徐小兄弟这么短时间内,又要做新生意了,果然是后生可畏!”
徐子盛谦逊道,“哪里,只是想做个尝试罢了,能不能成还得两说。”
“别这么谦虚嘛,我看中的人那没有不成事的。说吧,这次准备做些什么?”
“还是做些吃食生意,这次准备租一间食肆铺子,不用多大,有几张桌子就行。”
“原来如此。徐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镇上租赁铺子,最好就是去牙行找牙人看,他们手里什么消息都有,各种铺子地段,他们最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些牙人是直接与店子的主人联系的,所以嘛,如果租成了,他们是要收取一定的费用的。”
徐子盛心想,这不就跟现代的房屋中介一样嘛。
“是这样啊,那秦老板可知道牙行在哪?”
“这镇上最大的牙行在东南街的芦花巷,那里什么店铺租赁,房屋租赁的消息都有。不过徐小兄弟也要注意,这些牙人有很多不老实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坑了。”
徐子盛摸了摸下巴,“秦老板人脉这么广,有没有推荐的牙人?”
秦掌柜一拍桌子,“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也是少不得与这些牙人打交道。既然你特地来问我,那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吧,他叫阮洪,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很是老实,你们找他准没错。”
徐子盛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谢过秦掌柜,带着姜寻从福满楼后门离开了。
徐子盛和姜寻一路走,一路观察街道两边的铺子,这会儿正是赶集最热闹的时候,街上人也多,徐子盛一直紧紧拉着姜寻,让他走自己后面,怕他被人冲撞了。
大概两刻钟,他们终于到了芦花巷。
按照秦掌柜的描述,徐子盛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谁呀?”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壮实的黄脸汉子,他声音浑厚,长相有点凶。
饶是姜寻方才秦掌柜描述了他的长相,这一下子六目相对,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徐子盛心里虽然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不显,比姜寻淡定多了。他笑着问道,“请问您是阮洪吗?”
阮洪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徐子盛,“是啊,你们是要租铺子还是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