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有的是时间玩儿,你快点儿往里走,这样抬着不累呀!”
徐芝芝嘴上貌似不在意,只是两个人刚把板凳放进屋里,争先恐后地去抢秋千了。
“哈哈哈哈,我先坐上来,你快点推我!”徐子康得意道。
“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连秋千也要抢!”徐芝芝忿忿然。
“你现在知道我是哥哥了,早干嘛去了,快点推快点推,越磨蹭你越坐不成!”
徐芝芝只能认命地站到他身后去推。
“徐子康!”
这一声叫吓得徐子康一激灵,他看徐子进站在堂屋里望着自己,立马就跳下来了。
“让你帮忙搬东西,才跑了一趟就完了?”徐子进语气没多大起伏,但听着却让人心惊。
尤其是徐子康,麻溜地远离了秋千,往院子外面跑。徐芝芝才不怕这个大哥,毕竟徐子进对她向来脾气不错,不过看到徐子康逃窜的身影,徐芝芝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
徐子康听到身后的嘲笑,骂骂咧咧地跑了,“没良心的家伙!”
一大伙人来来回回好几趟,总算把东西都搬得七七八八了,有些破旧的家具,徐子盛留在了老房子,比如原先他房间的那个柜子,实在太破了,他是一定要换了。
中午时间紧迫,姜寻给大伙煮了碗面,打算晚上再好好做一顿饭招待大家。
下午几个汉子捉鸡的捉鸡,拖猪的拖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猪从一个圈里拖到了另一个圈里。猪到了新房子,很不习惯,脚刚自由了就在圈里跑来跑去。
东西都搬完了,徐子盛点了炮竹,噼噼啪啪地响起来,还在灶前点了香拜了拜,这是薛兰芝嘱咐的,要祭灶王爷。
不一会儿各家都送了东西过来,关茂叔送了一匹布,这还是关山从镇上带回来的;大嫂也带着丫丫来了,送了一块腊肉和一袋面粉;范文和他的夫君也来了,带了一盒糕点还有橘子来。
姜寻从园子里找了不少菜回来,时间不早了,要做饭了。
新厨房又大又宽敞,能站好几个人,有两个灶,两口都是新锅,打灶的时候就安上了。除了薛兰芝,大嫂把丫丫放到地上,自己也来帮忙了。
薛兰芝又捉了只鸡杀了招待大家,这只老母鸡很久不下蛋了,薛兰芝不准备留到明天,她看这后院这么大,决定再孵一窝鸡崽出来。
这么多人,徐子盛把老房子的桌子搬过来也不够,他去了吴嫂子家里搬了张桌子过来,好在堂屋很大,两张桌子摆着绰绰有余。
三个人在厨房里忙得火热朝天,徐芝芝和徐子康带着丫丫玩儿秋千,关山和自己爹就坐在堂屋的桌子上,吃着姜寻拿出来招待大家的橘子,徐子盛在跟徐子进在前院聊他接下来的安排,范文和他的夫君在院子里溜达,他现在这个月份了,每日这时候都要夫君陪着慢走一会儿。
很快,一道道菜就被端上了桌子,满满两桌,肉菜蛋饭酒,一个不差,这都是差不多过年才有的待遇了。因为今天来的都是很亲近的人,大家都不必拘束,席间杯酒交欢,吃得很畅快。
徐子盛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好像这辈子才是真实的,上一世的孤独冷清更像是一场梦。
夜幕降临,宴席散去。
薛兰芝要洗碗,被姜寻劝住了,她今天也是一直在忙,这会儿自该休息一下。
徐子盛陪着姜寻一起烧水洗碗,徐芝芝拿了扫帚把地上的残渣清理干净。
徐子盛一边洗碗,一边和姜寻聊天,“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姜寻接过他手里的盘子,在另一口锅清一遍,“不累,我上午都没搬那些重家伙,全是你们搬了。”他是几次要动手的,但今天干活的汉子就有三个,轮不到他一个哥儿插手。
“人多还是效率高,这要是我们自家四个人,不知道要搬多久。”
“是啊,”姜寻道,“不过关山我没想到,他现在变化好大,今天一点没偷懒,这要是以前,我可不敢想。”
“他呀,好事将近,肯定是要成熟一点啦。”
“好事?你是说......?”姜寻用求知般地眼神盯着徐子盛。
徐子盛点点头,“就是那个好事呀,他刚才跟我说了,和镇上的准岳父都吃过饭了,可不就是好事将近嘛。”
姜寻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成了,“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徐子盛拿着盘子,有些吃味儿,“今天一天没怎么说话,你怎么净说别人啊?”
姜寻笑道,“这不是每天都在一块儿吗?还有什么没和你说的。”
徐子盛假装一脸受伤的表情,“好啊,果然人家说得没错,轻易得到了就不珍惜!”
这拙劣的演技,姜寻看不下去了,“这么戏多,洗你的盘子吧!”
晚上,徐子盛就享受到了浴桶的待遇,有单独的一间浴室,他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一下子开门进来,泡了许久,要不是水温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泡一小时。
第二天,全家都睡到了太阳升起才起床,薛兰芝平时起很早,但换了新房间,她非但没有不习惯的感觉,还意外地舒服,睁开眼才意识到已经搬家了。
徐子盛看着姜寻的睡颜,青丝散乱,眉目清秀,许是他买的润肤霜起效的缘故,皮肤更加白皙细腻了,薄唇紧闭,居然是淡淡的粉丝。
徐子盛还想上手,姜寻就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徐子盛放大的脸。
“早。”徐子盛微笑道。
姜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徐子盛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