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孙儿满脸泪痕地跪在地上,心疼不已,连忙拉了他起来,“我的乖孙哟,怎么跪在地上?”
衡哥儿顺势躲到了祖父祖母身后一副可怜不已的样子。
说完,她不争气地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子,又面无表情地从乔云的脸上扫过。
那双布满沧桑的眼睛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眼,便让乔云如坠冰窟,似乎所有的小心思都在这一刻揭了个彻底,让他动都不敢再动。
“衡哥儿是犯了什么错,竟叫你连家法都搬出来了!”卢老爷拄着拐杖,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显然是对儿子的做法很不满。
“父,父亲!是衡哥儿自己不守规矩,冲撞了云哥儿也不认错,我这才气急了,想教他对云哥儿尊重些。”虽然卢永安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又是家中排行老大,但面对这个父亲,他心底还是有些怵得慌,明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但还是有些没底气。
“衡哥儿这几天心绪不宁,难道你不知是为何?你身为他的父亲,不体谅也就罢了,反倒因为一点小事就要责罚。若不是下人来报,衡哥儿这个倔强的性子,难不成要叫你打死,让我卢家无后?”
卢永安听了这话,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父亲!虎毒不食子,我又岂会这样做?难不成儿子身为人父,连教育自己儿子的权利竟也没有吗?”
老夫人听了这话,简直要被自己这儿子气笑了,“自打衡哥儿出生,你整日在外头厮混,又何曾对他上过心,都是玉娘精心教养着,他才长这么大。玉娘走了以后,衡哥儿便是我和你爹看管着,你又何曾多问过几句他书读得如何?现在新夫郎进门,便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了,要收拾一二。我且把话放在这儿,我和你爹还在一日,你便不可随意动衡哥儿!”
说完,卢老爷便转身走了,老夫人也领着衡哥儿跟上,留下卢永安和乔云两人,心里惴惴不安。
乔云怎么也没想到,早上还对他和颜悦色的老爷和老夫人,说翻脸就翻脸了。而他刚来卢家的第二天,似乎就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