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在那十五担粮食里,这是我们家的!”黄翠花拔腿想追上吉祥,想要阻止她。
“可是这是我们家的袋子啊!”吉睿不明所以,“这四个袋子都是阿奶编的,还有阿奶特别编的小草标记还在袋子下头嘞。”
众人又在讨论是不是在秋收的时候,吉大福一家人趁着吉春武家里没人溜进去偷粮食了。
人家就三亩地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这么不干人事啊。
这也多亏了这个黄翠花没事就借着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一说辞到家里顺东西。
啊奶出门干活,只有大婶娘在家,耳根子软,不敢反抗,被人拿走了麻袋。
陈莲瞪了黄翠花一样,无奈:“你爷爷只不过是帮你们保存罢了,怎么还闹出这一出,快拿回家去吧。”
吉祥根本不理会,拎着粮食走出去老远。
林秀英带着两个孙子走在后面,怀里揣着二十两银子,好沉。
镇长和祝村长也跟着要去村口坐车离开。
几人气喘吁吁回到家里,才发现有个白胡子老头在家里坐着,是来给吉春武包扎止血的。
村里的大夫草草包扎了一下,他也是吉氏一族的人,对吉春武做的事情很恼怒,故意不好好包扎。
而这李大夫是镇上的大夫,医术好,给穷人看病只收取少许看诊费,在这一带名声很好。
今日正好来下村给人看伤,顺道过来的。
“李大夫,你也给我儿媳看看。”林秀英先把银子放在吉春武身边,拉过梁余芳,“我儿媳昨日吐血了,你看看有没有事情?若是需要开药,您就说,这次我们不赊账,能付钱。”
她们家穷,平日里只能去这个济民医馆看病。
林秀英又拉过吉祥:“还有我这小孙女,她突然间不傻了,你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李大夫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一个屋檐下一次性要看四个人,父亲的腿疾,母亲的郁结之症,儿子的弱症还有女儿的痴症。
他已经看过吉春武的伤口了,也检查过吉睿的身体,两人除了都需要花钱进补。
这给这个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怪了,真是怪了。”李大夫阴郁的表情在给梁余芳把脉的时候稍微好了一点,“许是这口血就是郁结在心的症结,这一吐,阴差阳错让这位娘子恢复了。”
早先他来过几次,梁余芳脉象起伏过大,如今十分平稳,休息几日就好了。
他又看了看吉祥,先是把脉,没问题,脉搏有力,很健康啊,掰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让她张嘴,让她转圈,还跟她进行对话。
“这位大娘,虽然不知缘由,但你孙女这失魂症已经好全了,与普通孩子无异。”李大夫是有点迷信的,他觉得可能是有神灵眷顾,但这话不敢乱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秀英急忙转身,有了银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还钱,“这是跟您赊下的十两银子,如今一次还给您,感谢您愿意给我们赊账,我们真的感激不尽。”
李大夫也是要吃饭的,他收下银子以后只是嘱咐这一家人该休息的休息,该吃药的吃药,千万不要过度劳累,免得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