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再怎么不忿也只是个边缘人物,知道的那些有用但不足以扳倒郑家。
不过也可以查封一部分产业,抓一部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最后,郑家是选择断尾求生。
郑秋衡说的那些人,郑家亲手把罪证交到了杨千户的手里,而郑参军的亲儿子也因为豢养杀手而被逐出家门。
是的,郑参军舍弃了自己的儿子来顶豢养杀手的锅,而在其名下的山庄内还抓到了二十几个有着同样标记的训练人士。
郑参军因为治家不严,职责失察,被勒令停职,在家修养。
杨千户虽然不大满意,但也没有办法,郑家在襄州、京城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网,在他的运作下能出其不意地让其停职,并查抄了一部分产业已经很不容易了。
吉祥在二月底接到消息,不算意外。
倒是乐庆府有知道些内容的人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起来,人是她捉的,送到京城也是她主张的,甚至她还给吴慈大人施压,要彻查此事,不能草草放过。
这是这一幅不怕撕破脸、正面硬刚的态度才让郑家的生意彻底滚出乐庆府,在襄州也损失了部分根基。
一个小姑娘,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在令人胆寒。
“怎么样?我有帮到你吧?”吉祥亲自端着甜品去云客来包厢里和谢淮之说话。
“啊?”
“我猜你跟郑家有仇。不然不可能又是在襄州布局,又是紧盯郑秋衡。”吉祥把莲子羹端给他,“杨千户手上那些证据,我才也有一部分是你送过去的,先扯开一个口子,那些人才会自爆,为了脱罪拉出更多的人,所以郑家才会一次性被查封近百人。你对郑家的恨意绝不至于这些人对我下手,也许你被迫流落到明安村就是郑家在捣鬼,谢淮之,我猜的对吗?”
她说的很直白,直勾勾地盯着谢淮之的眼睛。
难得的,她觉得谢淮之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既如此,她愿意给他信任,也愿意帮助他。
谢淮之拿着莲子羹的手顿了顿:“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以为吉祥一直不问是真的不想管呢。
“也就最近啊,你的动作太多了,我很难不怀疑。”吉祥摸了摸头发,取下一根簪子,“你给我带襄州的簪子的时候我就想不通,那么多地方你不去,为什么偏偏要去襄州?外祖故里?但余婶婶常说娘家悲惨,不愿回忆,你却偏偏在那里做生意,依你的孝顺,应该恨不得这地方消失才对,所以,不是因为割舍不下而是有仇未报?”
谢淮之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簪子替她簪好:“吉祥,我说了,你可就脱不开身去了。”
他不想吉祥卷进来,可不得不承认,若是有她帮忙,他推翻郑家进度必定翻倍。
吉祥抬头与他对视,握着他即将放下的手腕:“我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