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好像又被人给劫道了。”
吉祥探头去看,就看到这冯誉大喇喇扛着棍子,带了十几个家丁,把自己的马车挡在路中间。
“真麻烦,走了个余坤山,来了个冯誉。男人不惹麻烦是会怎样?”吉祥没好气地骂了句,就从马车上下来,和冯誉对峙。
“肯下来了啊?我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不敢下来了。”
吉祥站到马车前,用团扇捂住自己的嘴:“冯公子,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不知道小女子犯了什么事情,能惹得您大动干戈呢?”
还好今早要送谢淮之他们去考场特别打扮了一番,现在看起来也是柔弱的清秀佳人了。
“你别在这里跟我装,是不是你到我爹跟前添油加醋跟我爹说我的坏话?”冯誉扛着棍子一脸不服,“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说,偷偷告状算什么本事?”
冯誉今日是被解禁的第一日,势必要找到告状之人报仇。
吉祥满头雾水,瞬间想翻个白眼。
自己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哪里会知道他爹叫什么。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刚入京城,哪会知晓您父亲的行踪,然后再去告状呢?更何况那里,郡主已经为我做主了,我再去找您父亲,那岂不是太不知礼了?”
吉祥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身边已经有议论声冲着冯誉去了。
“县主,您怎么在这里啊?冯公子怎么也在这里?”见到冯誉两句话就被打败了,崔玉姝不得不从人群中出声。
吉祥一听就知道谁在捣鬼了,真的有这么巧?
“这冯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去他父亲那里告状,可是我连他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啊。郡主府赏荷宴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若不是冯公子出现,我都快不记得那日发生什么了。”吉祥装绿茶装上瘾了,“崔姑娘,那日你也在,你们那么多人都要来看热闹,一定也知道是谁告了冯公子的状吧!还请你带着我去冯公子父亲跟前对峙,也好洗脱我的嫌疑!”
......
崔玉姝讪笑了两下,她怎么能带吉祥去呢?
毕竟是她让她哥在饭桌上假意询问冯父那日冯誉是否被责罚,一步一步把赏花宴的事情告诉给冯父,让冯誉被禁足一个月的。
这要是一对峙,今天自己哥哥撺掇冯誉出来找人报仇和撺掇冯父的事情撞到一起,计划不就被发现了吗?
冯誉倒是觉得吉祥的主意不错:“好,既然你敢去,我就带你去!”
他让自己的下人拉着吉祥的马车就要走!
“等等,冯公子。我看县主这初来乍到的,只想着与人为善,断然不会做出背后告黑状的事情的,我看还是算了吧。要不然冯伯父知道你还要追根问底,觉得你不服他的管教,又要生气了!”
崔玉姝连忙阻止,却看到吉祥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像再看一出好戏。
她心里羞恼,却不能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