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京城天气已经冷下来了,康平特产店的棉衣和羽绒服生意兴隆,尤其是羽绒服,受到平民百姓乃至世家富绅的喜爱。
家中条件普通的可以买五百文的粗布羽绒服,稍微有点钱的买一两银子一件的棉布羽绒服,再往上的可以买五两银子一件的蜀锦羽绒服和十两一件的珍珠锦羽绒服。
也有商家买回去自己研究,很快就出了仿制品,充绒量不足但价格却和特产店相似,买的人极少。
吉祥供应也不多,每个档次都只有五千件,零售也可,批发也可,卖完了就没了。
粗布和棉布两个档次的羽绒服都是在京城近郊的村子里完成的,而蜀锦和珍珠锦羽绒服则是从康平县运出来的。
这两样在康平县和乐庆府销售有限,在京城却是供不应求。
京城无人不称道这乾福县主点子多,会做生意,想搭上线的人不少。
不过使坏心思的却不敢,毕竟这位县主真的会带着人打上家门,给你难堪!
十月初十,寒风寂寥,还有一件事情引发了百姓的热议。
新科状元敲响了登闻鼓,状告襄州参军郑氏一族草菅人命,贪污赈灾银两,谋害忠臣!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录在大乾律法上。
与之一起出现的是十五年前襄州府衙财务支出的账本、在相关事件里被屠杀的受害者亲属、郑参军入库银两的账册、郑参军府中池塘埋着的官银以及被销户隐姓埋名生活的襄州府衙文书一家。
此事一出,京城震动,皇上连夜彻查郑参军罪行,而新科状元一众也被押入大理寺,等候审问。
谢淮之连同自己的母亲余氏、老谢一家子,都被押入大理寺,重兵把守。
与其说是关押,不如说是皇上有意识的保护。
“要我说这新科状元也是个神人,当初多少官员榜下捉婿就是为了他,偏偏他当日不看名词,让那些官员扑了个空!后来皇上想赐婚,那风采俊逸的模样引得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偏偏他有胆子说已有意中人,只待余事一了,就去求娶。”
“看来这余事就是为外祖洗脱冤屈,沉冤得雪!”
“这么说来这状元倒也是个重情重义,孝顺的孩子。”
大家都急切地关注这件事情。
二皇子一党要把桌面拍烂了,谁能想到,十几年前的旧案居然现在还能被翻出来,而那时候受害人居然考上了状元,引得大众关注。
舆论不知道在谁的引导下,已经偏向了谢淮之一番,那么多百姓从襄州、定州、廖州赶来为死去的余刺史一家作证,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杀又不敢杀,这些来作证的人都被皇上派人保护了起来。
若是二皇子为保郑家而动手,不需要一刻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他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
“十五年前!十五年前!那时候朕刚登基,大皇子八岁,二皇子七岁,太子才五岁,居然就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正德帝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早在他上位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不愿意为世家裹挟,所以在选正妻的时候选了护国忠臣镇国公苏家的嫡小姐,侧妃都选择了家世不显或者世家旁支的女子。
镇国公铮铮铁骨,已经仙逝,其长子、次子为国镇守边疆,十年未归。
倒是这些侧妃的母家,各个心大如牛,也敢这样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