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递上来的东西不错。”正德帝摸着安宁的头,好像在对安宁叮嘱什么,话却是对吉祥说的,“有别的不方便实施的,都可以通过那两个暗卫递上来。”
“是,臣女若有别的想法,一定第一时间呈给皇上。”
“带着安宁去吧,若安宁喜欢叫你阿姐,就随她去,不必纠正她。”正德帝也知道皇家没有真正的亲情,除了一母同胞出生的孩子,所有的亲近都是表面功夫。
所以看到安宁和吉祥这么亲近,他又高兴又心疼。
正德帝又说了几句,心里盘算着给吉祥家里人赏点东西。
一刻钟后,三人才从亭子里出来。
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大多攥紧了拳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要问谁。
皇上是不可能问的,安宁公主年纪小也打听不出什么,乾福县主又是个不怕事的,问了要是撕破脸皮了,自己吃力不讨好。
真是愁坏了一群人。
慧贵妃也得到了这消息,想到自己儿子传过来的消息,按了按发涨的眉心。
“钱嬷嬷,差人告诉昊儿,他说的方法不可行。乾福圣眷正浓,让他三思后行,换个法子。”
派人刺杀是常见的有效的法子,但乾福县主如今身边也是有不少高手,包括她自己武功也不低,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是。”钱嬷嬷低垂着头,把这消息送到了二皇子手里。
欧阳昊脸色一黑,盯着翘起的屋檐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又邪魅一笑,看得一旁的小太监浑身起鸡皮疙瘩。
宫宴很快开始了,许多人还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看到吉祥,侧目关注。
吉祥秉承着不抬头、不乱看的原则,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若是旁人来说话,面带微笑,点头,答话。
三个适龄皇子都不在,大皇子还在回京路上,二皇子禁足,太子在东宫养病。
“诸位爱卿,去年是风调雨顺的一年,虽然京中多风雨,但百姓们生活却比以往好上一点,这都是诸位爱卿的功劳,朕敬各位爱卿一杯!”正德帝坐在上位,看着底下你来我往,眼里带笑。
知道大家都很急,但是大家都别急。
去年针对有私心的官员,正德帝用了不少手段,现在底下的人都安静了不少,也不敢有人出头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耳根子清净不少。
“皇上,今儿个是团圆大喜之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慧贵妃一出声,大殿里安静地能听到银针落下的声音。
许多大臣与女眷都收回眼神,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哦?爱妃有什么事情先说?但说无妨!”正德帝放下酒杯,朝皇后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菜。
神色未曾改变,心中却洞察一切。
“这团圆之月,二皇子却因遭贼人蛊惑被禁了足,妾身看着疼在心里。只想着这花好月圆,能厚着脸皮求上一求,让二皇子出外走动走动。”
慧贵妃讲话也是很有学问,人家也不说解禁,就说是走动。
逢年过节的,皇上正高兴也不会拒绝她。
只要二皇子行事低调些,不再皇上跟前惹出什么乱子来,谁会去触霉头,要求二皇子继续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