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意识到,就是这个丫头片子,可是引起他们整个党派的关注,分走了心神。
一个人就能对付一伙人了。
言官们哔哔叭叭说了一大堆,只等着皇上说一句“荒唐”,然后训斥乾福县主一趟。
正德帝给了王和一个眼神。
王和默了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刚才那三五个言官义正辞严、唾沫横飞了一刻钟,合着皇上根本就没有听。
那都不叫事!
正德帝起身,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韩丞相。
韩丞相被吓得一激灵,马上站直了身体。
正德帝只是看了看他,扫视了一圈臣子,然后面含笑意地离开了。
一下子,大家就乱了套了。
鸡皮疙瘩四处乱飞。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皇上那个眼神、那个笑容,都是什么意思!
言官们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乾福县主这么受宠?
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皇上根本不在乎?
是皇上真的不在乎还是知道了他们心里的小心思?
各种各样的猜测满天飞,下了朝,有在关注或者牵涉到这次弹劾事件里的官员都战战兢兢,三不五时聚在一起。
“皇上难道是真的能接受男女同个课堂?还是只是不满我们说了乾福县主的事情,却没说其他官员的事情?”当日最愤怒的御史,曹御史在家独自思考,此刻只觉得自己茅塞顿开,“难道是皇上觉得我们欺软怕硬,没做到我们该做的事?”
可是,他们也是要活着的呀,若是真的胆子那么大去弹劾大人物,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两日后,曹御史就以自己年老体衰,无法胜任御史之职,告老还乡了。
皇上爽快得地批了奏折,曹御史只觉得这一步走得太对了。
聪明的人正在摸索皇上的心思,不大聪明的人还在家里生气。
崔玉门现在还在对乾福学院招夫子围追堵截,在知道皇上亲手给乾福学院写了牌匾以后,接受不了,居然晕了过去!
他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他靠身份威胁人不许去应征,但是皇上就写了四个字就给乾福县主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