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当日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吉祥回礼,“不知任小姐这些日子身子如何?怎么站在风口,快进去吧。”
她拉住任长英的手腕,和长乐郡主一道,朝着内室走去。
不理会后头欲言又止的人。
——
外院,谢淮之和吉睿站在一旁,和梅侍郎几人聊着在康平县的日子。
“孺子可教啊!当初就觉得你们并非池中之物,倒是被我说中了。”梅侍郎拍了拍吉睿的肩膀,对这个侄女婿,满意地不得了。
“若是欺下犯上的孺子啊,我看不要也罢!”崔玉门在翰林院里和谢淮之有几次交锋,彻底是撕破脸皮了。
两人只要碰到,就是针锋相对。
“欺下犯上?”谢淮之轻轻重复了一句,挑着眉看了崔玉门一眼,“你家里不是祖传的吗?”
一家子手握强权,欺负百姓,利用郑家敛财,欺瞒皇上,和二皇子狼狈为奸。
“你好大的胆子,敢编排我们崔家!”崔玉门几次落败,现在是战败的公鸡,只要对上谢淮之,就没有冷静的时候。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急于除掉乾福和谢淮之,他不喜欢被人压着打的感觉!
竞争侍读,皇上选择了谢淮之;一起整理文书,谢淮之也比他更快更清晰,他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忽视,他不服。
只要除掉了讨厌的人,那他就能重新抢回自己的风头。
为自己、为家族,都出一口气!
“那我可不敢,你是崔家,我是无名小卒。你一只手就可以捏死我,我怎么敢呢?”谢淮之言语间把态度放得很低,但是腰杆挺直,面色从容,衬得崔玉门愈发焦躁不得体。
“好了,大家都是同僚,别因为一点小事就起了冲突。”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冲淡了崔玉门的怒气。
二皇子手拿折扇,端得一副皇家子弟气派模样。
大家都低下头去对他行礼。
二皇子看着谢淮之,眼神闪过一丝愤恨,很快又把这情绪隐藏起来,笑得亲切。
“二皇子说的是,淮之也是年轻气盛,忍不得他人挑衅。”梅侍郎主动站上前来和二皇子对话,早在一年前二皇子拉拢梅侍郎不成,企图让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跟梅清清提亲的时候,梅侍郎和二皇子这仇就结下了。
他千娇万宠的女儿,居然被人看做是政治联姻的工具,随便推出来一个人厌狗嫌的纨绔出来,他绝不可能屈服的。
二皇子没想和梅侍郎对上,他现在正得父皇青睐,已经一手掌握屯田水务,惹怒他没有好处。
二皇子只是行了个礼,带着崔玉门离开了。
离开之前,谢淮之对着崔玉门做了个‘手下败将’的口型。
惹得崔玉门火气直冒,已经想好宴会结束以后,要怎么收拾这不知死活的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