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谢淮之捂住吉祥的眼睛,带着她进了军营。
听闻对面营帐起了大火,镇国大将军知道是吉祥。
在城墙上他看到了。
唯一逆流而去的大乾士兵。
唯一没有红缨枪的士兵。
他不敢想象吉祥是如何只身闯入军营的,太过迷幻了。
唯有他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但他不敢说,这天大的本事落在一个想要平静生活的人身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他不说,便没人知晓。
大将军呼出一口气,沉默地带着人巡逻军营,如今草原军队已经无法与他们抗衡了,他们会为了保证人员安全,转攻为守,而大乾军营要做的就是耗。
大乾粮草充盈,对面粮草都烧了,几万士兵没有口粮,也没办法撑多久。
过了两日,吉祥留下了添置的新帐篷等东西,带着亲卫队离开了军营。
亲卫队们走到锦州府城的时候,凑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些药材,吉祥和谢谢淮之也一人出了五百两,添了些药材。
托人送到了军营,东西不多,尽点心意。
吉祥在锦州添置了一千亩的田地,写信喊了王菖蒲买些药材种子来,在这里开个药田,到时候以低价卖给军队去。
——
京城里,大皇子已经彻底了解到吉祥一家人都健康无事,也就是说蛊虫居然种在别处了。
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
以往喝酒吃肉的时候,他并不会觉得有所不适,但如今喝酒吃肉时,身体竟然会感受到疼痛,那种疼痛并非在皮肉之内,而是在身体深处,在五脏六腑;
这段时间,他应对各个美人小妾愈发力不从心,无法像以往一般屹立不倒,喝了补药也于事无补。
南疆的两位美人却告诉他,她们能感受到破血蛊愈发健壮。
“来人了,来人!”又是一天晚上,大皇子觉得自己原本内在的疼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尤其是头痛得厉害。
管家和仆人鱼贯而入,还有人喊来了府医,为大皇子医治。
“殿下,殿下不好了!”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有禁军把皇子府围了起来!”
声音吵吵闹闹,连带着大皇子妃带着大皇子的爱妾们聚集到大皇子房里,想要问个缘由。
“我的脸!我的脸!”大皇子无暇顾及到底是谁围了大皇子府,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脸部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有破土而出。
“啊啊啊啊—”大皇子妃刚进门便被吓得失声尖叫,她看到大皇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好像有东西在鼓动,凹凸不平的皮肤让他表情格外扭曲,配上乌青的眼圈,煞白的脸,仿佛恶鬼一般出现在人间。
大皇子猛地跌落在地上,碰碎了瓷器,割破了皮肤。
“虫子—啊啊啊—救命啊—”仆人、管家还有大皇子疼爱的女人们看到从伤口爬出来的黢黑的虫子,吓得慌不择路,边跑边摔。
大皇子摸着自己的脸,只觉得脸部的疼痛逐渐消散,不再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