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吉祥在家门口遇到下值的谢淮之,他手上不知道抱着什么卷宗,看起来老大一卷了。
“怎么了这是?”吉祥看着他愁眉不展,给他递了颗喜糖,“吃点甜的,心情好。”
“最近周边县城出现了些人口失踪案件,有个王爷最宠爱的家奴也被抓走了,事情就落到我手上了。”
说是家奴,实际上就是偷偷溜出去玩的男宠被抓了。
看着谢淮之无奈的神色,吉祥把自己今日打听到的消息一并告诉他。
大乾这些年算是国泰民安,但也有些作奸犯科的,尤其是贩卖人口特别猖獗。
卖出去一个人就是几十两银子,对于那些良心发黑的人来说,根本无所谓。
孩子、女人,是最吸引人的,弱小又值钱。
很少看到卖男人或者壮汉的,不是挖煤就是造反。
“京城是有点不太平,尤其是那位回来以后,偶然间碰到过两次,面上是挺平和的,但盯着我的都怪让人害怕的。”吉祥想起二皇子,去了一趟封地,回来给皇上贺寿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有以前逞凶斗狠的样子,学会了审时度势。
贺寿的时候静悄悄的,等到寿辰一结束,只在京城待了两天就回封地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会派人去盯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淮之送吉祥进了屋子,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才带着几个下属继续去办案。
找别人的男宠还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人已经打算吃晚饭了,吉祥吃席吃得太饱了,没吃饭,回屋歇着了。
妙法几人在屋外已经开始讨论明年吉祥的婚礼进度。
“我看让嫁妆、彩礼绕京城一圈然后再回来是最合适的,咱们两家这背靠背,一进一出,连乐队吹吹打打的时间都没有。”林秀英先提出自己的宝贵意见,她可是操办了家中几个孙子孙女的婚事。
“那会不会太张扬了?”
“你们林家在京城已经很打眼了,这点子事情根本值不得什么。”妙法现在是常住在林家,他已经快七十了,可以从道观出来了。
林春武也发表了一点没用的意见:“那到时候把我的朋友们也给吉祥请来,给她长长脸。”
林秀英嫌弃地看了一眼他,仿佛这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吉祥自己就是最给自己长脸的了,别人来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全京城,无论男女,哪还有这么出息的孩子啊?
余氏那边也高高兴兴地忙碌,除了房子地契那些,天天在街上逛,去淘聘礼,那个瓷器花瓶,这个珠钗首饰,稀缺的布匹,珍贵的玉石,能买得起的,全部买回家,一股脑塞在聘礼箱子里。
这些年谢淮之自己也通过商队和出字帖赚了不少钱,四宝阁也在夔州、洛阳、襄州、京城、康平连开五家,还有余氏经常帮着贵夫人们从吉祥这里买东西,赚佣金,资产不少。
准备的聘礼当然是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里选最贵的。
两家人那是对婚礼热火朝天,两个当事人那是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