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们这是要烧死我们?咱们该怎么办呀!”廖夫人六神无主,急得乱转,这个情况下,朝廷应该是想抓活的,怎么把自己这一家子往死里整呢?
廖御史也是满头冷汗,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还这样狼狈地被堵在家里,等着烧死。
为了南武他可以死,但是他的孩子不能,廖家的根可不能断啊!
他在堵,堵这一群人是在威胁他们,不敢真的杀他们。
“爹!爹!外边有人进来了!”廖御史的大儿子一边躲着越来越大的火势,一边往屋里冲。
而紧跟着他身后的是禁军统领和一队士兵,他们带着打湿的布巾,气势汹汹。
“怎么会?他们怎么能吸了我的七里香怎么没有死?”廖御史不敢相信,自己把所有的南武国秘药都交给了仆人们,这群人怎么能突破七里香,进到廖府里。
竟是把自己逼到这等四面楚歌的境地。
禁军统领布巾下笑得贱嗖嗖:“南武国那点小手段根本不够我们看的好吗?”
自从仆人们拿着竹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了,正巧妙法道人在给太子瞧病,就一块来了。
太医善于治疗,对于毒不甚了解。
但妙法了解啊,他从四岁起接触医术,一年不把自己毒个十次也有八次,养成了几乎百毒不侵的体质。
这种迅猛强劲的毒药对他来说都没有失去一个鸡腿来得痛苦。
于是,一刻钟,妙法道人就解开了南武引以为傲的秘药,把解药倒在了禁军统领等人的布巾上,让人带着兵进去了。
他一手提起廖御史的小孙子,把刀架在三岁的孩子脖子上。
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廖御史这些年出卖大乾得来的好处都用来供养自己的一家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别别别—”廖夫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疼得大叫,脖子上开始渗出血来,几乎要晕过去。
“廖大人,这孩子是死是活可就看你的选择了。”
禁军统领没说的是这孩子能活,但不能一直活。
廖御史在大乾潜伏几十年,还第一次有了汗流浃背的感觉。
踌躇两难,廖家的根居然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他捏紧拳头,第一次恨自己是个文人。
也没有多久,只是几息,他就松了拳头,像是放弃了一切一样。
无奈地苦笑起来,肩膀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
是啊,文人傲骨,他的脊梁早在称为奸细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抽走了。
一家八口人,整整齐齐被押着出了廖府的门。
太子正带着人往地上泼洒缓解药物毒性的药水,门口仆人的尸体都已经被清理走了。
廖大人叹了口气,认命走了。
事情审理地很顺利,上至七十岁的廖老夫人,下至三岁的小孙子,全部用了刑。
廖老爷子是廖家旁支最不起眼的学子,得了廖老夫人一家的银钱支持才进入官场,做了一个最底层的京官。
老老实实把妻子一家都接到京城居住,把孩子培养成进士,带进了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