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我的飞蛊不见了。”
“不见了?是不是你养死扔了不敢说实话?”
“我没有,是真的不见了,明明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在。”
“我不信。”
——
“长老,咱们的情花蛊,少了五对。”
“什么,是不是族中哪对不懂事的小年轻偷了出去?赶紧去查!”
“长老,我就是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祠堂没有人进来,好像是凭空消失的。”
“我不信。”
——
“我的蛇蛊呢,是不是你把我的蛇蛊给拿走了?”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要你的干嘛?”
“你的蛇蛊没我养得好呗!”
“我没拿。”
“我不信。”
正在回去路上的一人一虫,丝毫不知苗寨里因为今天她们的出现,正闹翻了天。
要是齐糖知道了,估计会感慨一句,小东西吃得挺杂啊!
当然,她也知道随便吃别人养的蛊虫不好,但是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只能尽量,不逮着一只羊薅。
等过段时间,他们差不多要忘记自己蛊虫没了的事,她再找机会匿名送点粮食或者什么去村子里,弥补一二。
这个问题还有待商榷,暂时还不能实施。
回到吊脚楼,齐糖就看见林泽在门口着急的来回踱步,在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后,猛地转头看过来。
小跑几步,示意汽车停下来。
等车子刚刚停稳,他已经伸手拉开车门,对齐糖道,“齐姑娘,二爷,不好了。”
他满脸的焦急不似作假,甚至看起来顾墨怀的情况很严重,齐糖微微一怔,随即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冲进房子里。
顾墨怀和傅闻声的房间都在三楼,齐糖一口气跑上楼,就见顾墨怀的房间门口,阿云和傅闻声满脸挫败的站在那里。
“师父,阿云,二叔怎么样了?”
齐糖急急问出口,伸手准备去推门。
阿云和傅闻声让开身子,阿云回答道,“小糖,我已经尽力了,只能压制蛊虫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之后呢?”
不是说还有半年的吧,明明没到期限。
阿云摇头,“应该是下蛊之人又加重了某种牵引,让蛊虫异常活跃,我能力有限,这一次,恐怕……”
恐怕什么,不用说,都能明白。
齐糖心中狠狠一沉,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静静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顾墨怀。
明明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还对着自己笑得温和的人,现在却气息微弱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生命垂危。
几乎是瞬间,齐糖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难不成,她做这些都是徒劳,到头来,还是不能救下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