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是不是你和齐糖动的手脚?”
岳老爷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严厉,带上了他上位者的气势。
但岳纪明毫无波澜,“不是。”
别说他们没证据证明季罗兰中风跟糖糖有关,就是被抓现行,他也能厚着脸皮为自家媳妇儿辩解。
不承认,坚决不承认,能咋滴?
干脆的回答,让岳老爷子刚生起的一丝怀疑产生动摇,应该不是他们。
一来,那么多医生的诊断都说季罗兰是突发性中风,再加上她的年纪,从医学角度来讲属于正常情况。
不能因为她几个口齿不清的音节,就怀疑到他们身上。
二来,他实在想不通,齐糖能做什么,不着痕迹的让季罗兰中风。
三来,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点,他没想过,岳纪明能这么不要脸。
正常人遇到这种兴师问罪,但凡真的做过,起码也得有一点点心虚吧。
但他从岳纪明的声音里,只听到了斩钉截铁,端的是一副浩然正气。
“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人要真死了也别通知我,我亲奶奶都没那个福气等我出生给她送终呢,她也配?”
说完以后,岳纪明砰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岳老爷子握着电话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怔愣许久,才把电话重重放下。
又过了五六分钟,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他走到岳老爷子旁边坐下,开口喊了一句,“爸。”
岳老爷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儿子,“山河回来了,你妈怎么样?”
谈起在病床上没有丝毫好转的母亲,岳山河叹了口气,“还是那样,爸,纪明联系上了吗?”
自从那天岳珊珊跟老爷子说了季罗兰是被齐糖害的,然后被喷回来以后。
她就调转方向,把两个哥哥叫到一起,说了这件事。
他们三人一母同胞,对季罗兰是最亲的。
岳山河作为岳家下一代的当家人,这段时间以来,便一直在查这件事。
老爷子的想法他当然也能理解,人老了嘛,哪里想看到子孙后代反目成仇?
所以,他也没有对岳纪明做什么,全权交给老爷子亲自处理。
提起岳纪明,老爷子眨了下浑浊的眼睛,“不是他。”
岳山河当然也希望害自己母亲的人,不是同根同源的岳纪明。
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作为儿子,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他看着岳老爷子的眼睛,“爸,他说他没做,你就信了?”
岳老爷子颓然的摆摆手,“你若是能查到端倪,便听你安排。”
“若是不能,看在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的份上,别动他。”
说完,他整个人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般,疲惫的抬脚上楼。
岳山河凝视着老爷子的背影,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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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回到朗日苗寨。
岳纪明挂断电话以后,赶回苗寨,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和林泽每天会对练几个小时,其余时间,跟着寨子里的村民一起下地干活,或者进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