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朗日苗寨,到底是大长老做主,还是你做主,他都没发话你倒是已经做了决定,莫不是想夺权?”
在场所有人,除了齐糖他们三人,还有大长老,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番歹毒的,诛心之言啊!
白胡子气得指着齐糖的手直发抖,又怕别人真的怀疑到他身上,越说越错,干脆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大长老看看齐糖,又看看已经倒在地上抽抽的白胡子老头,气得心口一疼。
不争气的东西,吵不赢又非要吵,丢人现眼。
他知道白胡子老头平时身体好得很,不想管他,直接对齐糖道,“你去看大祭司,务必尽力救他。”
其实在事情刚发生的那一刻,他是和白胡子老头一样的想法的。
觉得都是齐糖他们三个人来了以后,才招来了旬仲甫。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预感才是正确的,那人是旬仲甫啊!
当年他才十二岁,就能做出放火烧祭祀殿,完全不顾父母日后如何在苗寨立足,自己逃之夭夭的事情。
可想而知,他的性子是如何的冷漠绝情,睚眦必报。
他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而且,也是从齐糖他们口中他才知道,他早就回来了,一直在滇省,只是还没现身罢了。
刚好齐糖他们的到来,给了他宣泄的机会。
现在,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他们应该团结一致,把旬仲甫彻底的解决掉,才是对苗寨最大的保护。
有白胡子老头冲锋陷阵又强制落幕在前,大长老再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顶缸了,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只当自己是个背景板。
齐糖进了阿依扎所在的房间,就看到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瘦削女人在床边神神叨叨的跳舞,手里拿着一个古老的皮鼓。
她脸上涂着油彩看不清具体面容,但从她露出的银白色发丝来看,差不多有五十岁了。
齐糖进来,她并没有做出反应,仍旧跳着自己的舞,嘴里念念叨叨的,反正齐糖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走过去,礼貌的开口道,“巫医,大长老让我来看看大祭司。”
静等两秒,嗯,对方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齐糖转头看着床上静静躺着,脸色苍白明显进气多出气少的阿依扎,伸出手去准备给他探脉。
突然,横空出现一只干枯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转头间,她就对上了一双阴厉的眼睛。
说实话,她真的有被吓到。
深深吐出一口气,齐糖试图讲理,“巫医,是大长老让我来的,我会医术,大祭司的情况耽误不得。”
但抓着她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
齐糖吸了一口凉气,有点疼,手腕肯定被捏红了,她另一只手在虚空中一扬,一撮白色粉末直冲巫医的面门。
一秒,两秒,三秒,手上力道松开,人应声倒地。
齐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果然红了。
呜呜,宝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