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瑄琪转头就看见凌瑾安勾唇威胁的眼神。

“我说了，不要浪费姥姥的心意。”

一字一句让温瑄琪忍住喷射的冲动，捂着自己的腰腹，闭眼拼命咽下。

“孩子，你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温瑄琪撑起脸上的笑，对着婉宁摇头。

“不不不，是太好吃了姥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小笼包。”

婉宁放下心，又为他夹了一个。

温瑄琪眼神惊恐，又不敢拒绝的样子，让其他三人忍不住偷笑。

一顿早餐在所有人的笑声中过去，婉宁眉开眼笑，连精神都好了很多。

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婉宁拉住顾晨曦想要帮忙的手。

“曦曦，同学难得来家里一次，带着他们出去转转玩玩，这些姥姥来收拾。”

顾晨曦诧异地抬眼，眼眶立刻红了。

“姥姥，您认得我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姥姥怎么会不认得你呢？”

婉宁推着顾晨曦离开，可她难得清醒，顾晨曦伸手抱住她，不愿离开。

“姥姥，曦曦想你。”

眼泪落在婉宁的衣服上，她慈爱的轻抚她的头发。

“傻孩子，姥姥一直在呀，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姥姥都会在这里，守着这个房子，守住这个家。只要你们想家了，想回来，这个家都一直在。”

“姥姥，其实您可以离开的。”

“不，我不能走，你姥爷，你爸爸，你妈妈都在这里，我不能走，也走不了，我走了他们就没人会记得他们了。而且，我的曦曦还在，姥姥要为你守着家呀。”

老人没有哭，但眼泪一颗颗落下，她的眼睛再度变得混浊。

“乖，姥姥在，曦曦的家就还在。”

凌瑾安在门外看着她们祖孙，心里充斥着难言的情绪，他鼓着勇气走进去。

老人看着他的眼神很陌生，“孩子，你找谁呀？”

凌瑾安对着婉宁恭敬地点头，走到顾晨曦身边，牵起她的手。

“姥姥，您好，我是晨曦的男朋友，我叫凌瑾安。”

老人的眼眸再度有了光彩，眼泪落得更快了。

“你是我们曦曦的男朋友，我们曦曦很好的。很乖，很善良，你要好好对待她，不要伤害她。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请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来，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等的。”

“不会有那一天的，姥姥，以后我和曦儿一起孝敬您。”

婉宁看着他，眼睛一动不动，良久嘴里呢喃出声。

“阿湛，阿湛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以后我会为您和曦儿撑起这个家。”

凌瑾安揽着顾晨曦，对着婉宁郑重承诺。

“好好好，阿湛回来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婉宁一手抱着顾晨曦，一手抱住凌瑾安，就像好多年前同时抱住的另外两个孩子。

紫黑色的眼眸看向凌瑾安，往日清冷的男人，现在却很温和。

他伸出手覆上顾晨曦放在老人背脊上的手，琥珀色的眼眸里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