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这是第一次R看见以温润有礼示人的零，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零直接走到夏冰洁面前，皱眉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道。

“我知道你这次来N国的目的，你不能去南部，那里没有你想要的。”

夏冰洁如纸般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哦？恐怕是您弄错了，我从一开始打算的就是和她走。”

墨色的眼眸看向R，而那人也直直地看着她。

双眸相对，所有一切的真相似乎都已经彻底揭开。

“那你呢？”

终是R先移开了视线。

凌瑾安深深地看了眼夏冰洁，在得到她回视的眼神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我去夜殿。”

“好，那我们走吧。”

R站起身提步向外走去，身后的手下也跟在她身后。

夏冰洁转身准备跟着离开，却被零扯住了胳膊。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和我一起回夜殿。”

夏冰洁轻笑一声，扯回自己的手臂，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扔到零怀里。

“谢谢，不过不用了。告诉他，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夏冰洁转身看见R一行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她。

她扬起头，一步步走向他们。

零眼睁睁地看着夏冰洁上了R的车，面部紧绷，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影，才冷声道。

“走，回夜殿。”

踏上车时，凌瑾安看向已经没有再下雨的天空，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晨曦在哪？”

对于凌瑾安的质问，零嗤之以鼻。

“凌先生还真是薄情，青梅竹马被带走，安危不知，凌先生却只知道询问新欢的下落。”

凌瑾安的眸子清冷漠然。

“你和我们本就是陌生人，不会懂得我们之间的情义，自然也不会明白作为朋友最大的信任和尊重，就是相信她所有的决定。冰洁从不是需要保护的人，只要她愿意她就能为别人撑起一片天。”

零看向凌瑾安，眼神变得沉默。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未婚妻在哪了吗？”

“未婚妻？”

零冷笑，“恐怕要让凌先生失望了，夜殿根本没有凌先生的未婚妻。”

“不可能，你和冰洁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晨曦就在夜殿。除非……你是骗冰洁的。”

抱着手臂，躺在椅背上，零闭上眼睛一脸悠闲。

“谁说我骗她了？我只是说夜殿没有你的未婚妻而已。”

零的话让凌瑾安眯起双眸，眼神锐利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夜殿是有一位尊贵的小姐，但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我们夜殿未来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