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老把他交给你的，他是要把云殿交到你手上？顾晨曦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他才会答应你这些？”

顾晨曦突然就笑起来。

“当然是他心里觉得最重要的，你觉得在云老心里最重要的是谁？”

“凌瑾安，你答应和凌瑾安在一起了？”

顾晨曦站起身，手里把玩着敲着银银冷光的断刃，慢慢从高台上走下来。

“答应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顾晨曦最后的脚步落在了祁云的胸口上，脚趾用力，鲜血立刻从挤压伤口处涌出来。剧烈的疼痛也让祁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呃嗯，别，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耳边的求饶，让顾晨曦心情愉悦地开心起来。

“你错了，那你说你错在哪了，说的对我就放了你，说错了……”

“说错一句，就从你身上削掉一片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紫黑色的眼眸黑沉发亮，本该是清丽绝尘的模样，此刻却又别样的诡异。

祁云害怕地只想逃，可是他已经被挑掉的手筋脚筋，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R盯着这一幕，唇抿地很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针对Beal大人，不该起坏心思想要一石二鸟吞并Rebron，求求你，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您放过我吧。”

祁云绝望的只剩下痛哭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不过睡了一夜，再睁眼自己的世界就变成了地狱。

顾晨曦笑得一脸天真，蹲在他身边泛着寒光的断刃贴在祁云脸上。

“第一个回答结束了，可惜你回答错误。”

话落，断刃猛地扎进祁云的胸膛里。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鲜血像泉涌一样喷涌而出。

R一把把顾晨曦扯起来，眼眸震惊地看着她。

“顾晨曦，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这种事？哪种事？你是说杀人吗？”

顾晨曦先是疑惑，后来对着她举起染血的双手天真的说出杀人两个字。

R深深地震撼到了，她想不通为什么顾晨曦会变成这个样子，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顾晨曦，你可知道你姓顾，你的爸爸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变成这样？”

顾晨曦的眼眸突然变冷，她一把挥开R。

“正因为我姓顾，我从未忘记过我的父亲，所以我更要扒下他每一寸的血肉，放尽他每一滴鲜血。”

R看着她怒目圆瞪的眼睛，嘴唇颤抖，眼神颤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晨曦收回看R的视线，低头继续对祁云的提问。

“她不明白，你应该明白呀，毕竟你能坐到云殿掌殿的位置，可是踏着他的尸体上位的呀。”

祁云浑身是血，四肢无力趴在地上，可是听到顾晨曦的话，他还是猛地直起唯一能动的脑袋，脖子上青劲爆起。

“顾……顾湛，你是说顾湛！”

祁云的话刚响起，顾晨曦再次把断刃插进他的胸膛里。

“你肮脏污秽的嘴，根本没有资格提起他的名字。”

抽出的鲜血站溅到她的脸上，落在眼角，那双眼睛和祁云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重合。

眼睛直直地盯着顾晨曦好一会儿，他含着鲜血呜咽着开口。

“你……你是顾湛的孩子，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