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没有办理葬礼，江陵和凌瑾安把她的骨灰撒进了大海里，这是顾晨曦的意思。

她说她想消散在风里，海里，去倾听感受这个世界。

江陵看着凌瑾安冷静地把心爱的女孩彻底送走，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

“凌瑾安，如果给你一个机会重新选择，你还会选择遇见她吗？”

凌瑾安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可惜没有如果。”

江陵叹口气，拿出了一本日记交给了他。

“这是晨曦的日记，我觉得你是最有资格拥有它的人，或许你也可以在里面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凌瑾安拿着那本日记，手指不停地抚摸了好久才伸手翻开了第一页。

时光流转，他看到了一个美丽的瓷娃娃站在他面前。

“我叫顾晨曦，这是我爸爸给我取得名字。他说我是黑暗后第一缕阳光……”

她是在爸爸肩头长大的，从小爸爸就喜欢把她和姐姐坐在他的肩膀上。

记忆里他的肩膀非常宽厚，有时候她和姐姐可以同时坐上去。

那是她和姐姐最开心的时候，她们常常没心没肺地大笑。

她的妈妈是很温柔的人，可是在看着姐姐的时候眼神总是会很沉默。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姐姐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从来不主动靠近妈妈，即使很多时候她在妈妈怀里看到了姐姐羡慕的眼神。

她想要让妈妈抱抱姐姐，可是本来笑着的妈妈突然变了脸色，她没有拒绝，可是妈妈的沉默的声音却像重鼓击在她们的心上。

姐姐哭了，她也哭了，伸手想要抱抱姐姐，可是第一次姐姐推开了她。

她说，“你为什么要让妈妈抱我，你明知道她不喜欢我。”

她慌张地嚎啕大哭，拼命地摆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觉得姐姐想要妈妈的拥抱，只是想要姐姐开心而已。”

可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在姐姐的房门口哭晕过去，醒来的时候爸爸正在温柔地给她擦拭满脸的泪痕。

她再次痛哭地扑进爸爸怀里。

“爸爸，妮妮不是故意的，妮妮只是想要姐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