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突然起身，来到小丑腿上坐下，也不怕还有第三者在场，扯着对方的衣领，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次丽萨的事办妥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小丑微笑看向萨丽，狠狠地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后说，“这条街，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萨丽兴奋地跳起来，吧唧，回吻了小丑一下，蹦蹦跳跳地从楼梯下去了，只留下龙婆和小丑在天台。

龙婆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佝偻的身体仿佛随时要将头放到地上一样，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压力压得她难以呼吸。

“你知道苏航为什么会没？”小丑躺在单人沙发上，如同一个胜利者在炫耀自己的功绩。

“听了你的话。”龙婆甚至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她仿佛开始承认自己年迈的身体以及思维已经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说实话，对方不听。非要去相信这小丑的花言巧语。

“我知道你不服气，可是你输得不冤！”男人评判道，“我可是从苏航还没觉醒前就开始筹备了，分析他的性格，一步步引他入坑，对金钱的渴望也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

说到这里，龙婆才恍然大悟，以小丑的能力，再加上他的谋划，不该让小航住在那样的房子里，为了三餐发愁，甚至还杠上六号（沈静娴）。

后来又撺掇着他违规使用小世界，最终因为过度使用力量被封印在世界里，还唤出了这群牛鬼蛇神。

可谓是步步为营。

“我老了。”龙婆揉着有些发疼的胸口朝小丑道，“如果你还愿意卖我老人家一个面儿，就把我送进去跟小航做个伴。”

小丑看向龙婆皱巴巴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明亮如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有期待。他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无语轻叹，“龙婆，你觉得我会让你去救他？”

他突然凑近龙婆那张脸，在别人看来说不上好看的脸，甚至已经没有汗腺分泌，没有表情可看，剩下的只是眼皮缓慢地合上，她终究还是老了，该走了。

看着面前的小丑，龙婆知道，这一把她和苏航都输了，不是输在和其他几位的正面交锋上，而是输在身边人。

一道寒光让小丑一脚将龙婆踢开，龙婆反手将刀刺入了自己后背，那高高的隆起，是她背负了百年的流光，铺陈开来，变成满地的晶莹。

老人终于能够平躺在地上，她脸上的皱纹也在逐渐淡去，留下的是原本俏丽的容貌。

“哥哥，小航长大了得叫我姑姑？”

“你想让他叫你啥都可以。”

“那……我想让他叫我姐姐，显年轻。”

“龙妹，这次为了小航，真是委屈你了。”

曾经视美貌如生命的她，终于在临死之前，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也为苏航博得了一线生机。

骑士的丧钟敲响，花街上时间正好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12。

凌晨，是一天的结束，也是新一天的开始。

新的骑士正在路上。

正在楼上翻看信息的三号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却又觉得太晚了，索性输入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