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觉得有些不自在,原来是这家伙在盯着她看。
不过按理来说,她是陆景凡的媳妇,苏小明应该不敢这么直直地看她。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
如今时候不早了,陆景凡回来后还要一起去商场买衣服呢。
假如这些题目没有做完,堆积在一旁不做的话,这种感觉很难受。
顾南烟有一点点强迫症的。
所以要快些做完苏小明给她留的题目。
苏小明偷看被发现,脸迅速红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对不起,你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顾南烟嘴角扯了扯。
“没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苏小明知道她在给他台阶下,默默低头不打扰她学习了。
一炷香功夫,外面又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是陆首长回来了吧。”
苏小明连忙起身,不敢怠慢片刻,走过去开门。
顾南烟眉头蹙了蹙,怎么感觉不像是陆景凡呢。
她记得他早上敲门的动静,轻到让人有种敲重一下门就会塌的错觉。
刚才的敲门声很大,频率又急促。
果不其然,门口站着一位妇女,面色不善,一双眉毛呈八字形,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她双手叉腰,用手指着苏小明质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陆首长的院子里?”
语气极差,仿若笃定苏小明是来偷窃的贼。
苏小明初次被人指着鼻子说话,看着还像在被骂,他手足无措。
“我是......”
顾南烟缓缓走了出来,替他回答:“他是陆首长给我请的家教老师。”
她丝毫不慌,一脸平静地望着妇女。
妇女上下打量了顾南烟一番,眼底泛起几分嫉妒与不甘。
这就是家里那死鬼男人昨晚夸了一晚上的女人?
切,看着也没多貌美啊,只不过是稍微有些姿色罢了。
她又看了苏小明一眼,神色意味深长。
“我听说首长夫人昨天才被接来这里,你们俩...搞不会是在外面厮混的情……”
照她看,这两人关系指定不简单。
这女人长着就一副狐媚子脸!
两个年纪差不多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陆首长是得有多大的心啊,竟然放心得下!
话音未落,顾南烟冷着脸,但由于是天然的单纯无辜幼态脸,即使脸色耷拉下来,这么一看也不苦,像是气鼓鼓的表情。
她厉声打断道:“我和苏老师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且是在我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家先生给我找的家教老师。
如果你再口无遮拦,我不介意将你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我先生。
今天过后假如你四处散播谣言,放心,我先生很宠我,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至于你的碎嘴皮子,也会受到应有的代价。”
她的声线是软绵绵的,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十分有气势。
很难想象这女人顶着这张清纯的脸,说出这么狠的话来。
妇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她家男人吴卫东还在陆景凡手下办事呢。
要是真像顾南烟所说,陆景凡很宠她,那她可能就拖累吴卫东的事业了。
好不容易才住进军区大院,还得到了一个小院子。
因为一些口头上的话获得惩罚,这不值得。
妇女权衡利弊后,不甘心地抿紧唇,活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看着顾南烟那白嫩又年轻的脸,她恨到咬牙切齿。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人。”
此时,吴卫东匆匆忙忙从隔壁院子出来,手里提着一只鸡。
看见顾南烟,他笑脸相迎:“嫂子您来这,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刚宰的公鸡,拿来给嫂子你补补身子。
对了,这公鸡营养太多,一次别吃多了,分几次吃就行,太补反而对身体......”
吴卫东不知道自家婆娘说了什么蠢话,一个劲地讲述吃公鸡的利弊,贴心至极。
妇女不悦地撇了撇嘴,但在男人面前,终究是不敢说些什么,在一旁默不作声。
顾南烟瞥了那光秃秃的公鸡一眼,鬼使神差地问道:“这该不会是早上打鸣的那只公鸡吧?”
吴卫东老实回答,还带着几分阿谀奉承。
“这附近养公鸡的就我们这一家,你说的应该是这只公鸡。
早上跟陆首长去单位时,陆首长不经意间说了句这公鸡有点烦,我就给记下了,这不,刚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扰民的公鸡宰了,给嫂子你送来当迎接礼!”
望着这只可怜的公鸡,顾南烟哭笑不得。
好像是她被烦到了,然后陆景凡记在心里,立刻给公鸡的主人吴卫国反馈?
不会吧。
陆景凡这么细的吗?
顾南烟礼貌性说了几句谢谢:“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我先生不在,这礼我也不敢轻易收,望谅解哈!”
她记得在这几年,上头在严厉打击贪污贿赂。
陆景凡是首长,要是随便收礼,以后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吴卫东脸色为难,犹豫不决。
“没事,就一只公鸡而已,我送给陆首长,他也会收的。”
他睁眼说瞎话道。
这些年他没少给陆景凡送东西,陆景凡铁面无私,不管什么东西一概不收。
这次,他就是想在顾南烟这钻个空子罢了。
没想到顾南烟只是外貌单纯、不谙世事,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顾南烟态度很坚决,不收就是不收。
吴卫东没办法,只好说几句客套话,觉得丢了面子,悻悻而归。
丈夫受了委屈,妇女自然想帮出口气,她威胁道:
“警告你一下,你刚来这陌生的地方可能人生地不熟,但你千万不要打我家卫东的主意,最好离他远点,要是让我发现了什么,我不管你是谁的媳妇,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南烟:……
“阿姨,你是否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