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5G冲网小达人,虽然不是很懂恋爱脑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应该用这个词来形容。
宋淮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不一定。”
“......”
父女俩在旁边说悄悄话,顾南烟满头问号。
说什么笑那么开心。
安安小小年纪就显得很成熟,被宋淮之牵着手,听到了他们的聊天,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可能是怕顾南烟被冷落,安安松开手,来到顾南烟旁边坐着。
“妈妈,我们现在该回家了吗?”
“对,安安是累了吗?累了就靠着休息会。”
顾南烟留意到车辆是往公寓方向行驶,不由得松了口气。
Money在下楼时就跟她分开了,说是有急事。
目前就她和宋淮之,还有琪琪和安安。
要是五年前的宋淮之,肯定会把他们带回庄园,严格控制出行。
现在的宋淮之性格似乎改变了很多。
希望不要再像五年前那样,严格控制她的出行。
没有谁想一直被当金丝雀养着。
或许一开始会觉得新奇,时间久了,整个人都会变得木楞,失去灵魂,像是提线木偶。
特别是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各种风景过后,更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顾南烟的整体状态都放松了,慵懒随意地斜靠着,轻轻拍了拍安安的背,安抚入睡。
精致的眉眼间少了几分警惕,十分自然。
透过后视镜瞥见女人祥和美好的睡颜,宋淮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在顾南烟离开的这五年里,他曾想过是不是自己哪些行为没做好,才会引起她的不满。
他特意花重金请了恋爱心理大师学习。
大师说,女人跟男人一样,就像一捧沙子,抓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
所以要学会适当松手。
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比登天还要难。
她没有出现在他视线里,哪怕一秒钟,他都会感到烦躁不安。
‘五年都熬过去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这个道理他懂,可心还是不听话。
但他会尝试着松手,尽量不要让她感受到不适。
在这个过程中,最煎熬的人是自己。
他向来忍耐度强,小时候喜欢的东西远远地看很久,但忍住不购买,应该会忍住控制欲和占有欲...吧?
或许真像大师所说的那样,熬一熬就习惯了呢。
半晌之后。
‘叮咚’一声,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
顾司齐:你以为我真的把她还给你了吗?
“......”
宋淮之上一秒还很柔和的眸子,转瞬间被逼人的锐气和凛冽代替,眼尾微微上翘,含着淡淡讥诮。
冷雾淡缭,视线里的女人像是被黑夜笼罩住的猎物。
他改变想法了。
她想逃,那他便追。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找出来,然后加倍地惩罚她,让她失去逃离的勇气。
让她...习惯他的束缚。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睡梦中的顾南烟莫名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眸,四处张望,没看到琪琪和安安的小身影,瞬间瞌睡虫消失了,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猛地惊醒过来。
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外面的灯光很暗,什么都看不清。
这里就她一个人。
车门很轻易就打开了。
周围的环境,有种熟悉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在哪。
顾南烟晃了晃脑袋,晕晕的......
从身上翻找手机,却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找到。
“小七,琪琪和安安没事吧?我这是又被劫持了吗?”
系统突然有些激动:【放心,琪琪和安安现在在很安全的地方,宿主自求多福吧~好好享受~~】
“???”
顾南烟立刻猜出了这是宋淮之搞的鬼。
前不久还装正常,要送她回公寓。
这才过去多久,就装不下去了。
“嘶......”
顾南烟打开驾驶位这边的门,发现没有车钥匙。
此时浑身都渐渐没了力气。
算了,不想努力了。
接下来怎样听天由命吧。
在晕过去的前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朝着自己走过来。
...
a市最偏僻地带。
出租屋内漆黑一片,空气弥漫着浓厚刺鼻的酒味。
瘫在角落里的男人倚着墙面,从杂乱的一旁翻出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照在他长满胡渣的脸上。
那双好看风流的桃花眼布满了疲态,简洁鲜明的寸头,由内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
和五年前的顾司齐完全像是两个人。
没收到宋淮之的任何回信,顾司齐嗤笑一声。
又编辑了一条短信:把我爸放了,不然就算我死了,顾南烟也别想活。
他的手指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的发送键前,停顿两秒后点击发送。
退出短信,进入vb,熟稔地点进顾南烟的vb主页里。
看到最新发布的那条动态,以及主页空白账号的暧昧回复‘老婆,你终于回来了’。
顾司齐抓起旁边的一罐啤酒,想要往嘴里灌,却发现早已喝光了。
他烦躁地甩开空啤酒罐,引起一系列的声响。
视线停留在这条评论回复上。
良久,‘啪嗒’一声,周围瞬间亮了。
顾司齐拿着一把小刀,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随意地剃着繁乱的胡须。
洗了把脸,戴上黑帽子遮住寸头,强行挤出个笑脸,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眉眼间却没了不羁,很疲惫。
那女人居然舍得回来。
他还以为她恨不得永远不回来呢。
那他就有宋淮之的把柄了。
当年他父亲绑架顾南烟,想伤害顾南烟,这确实是他不对。
但最后顾南烟不是好好的吗?
宋淮之就算看在他们兄弟的情分上,也应该放了他父亲。
宋淮之偏偏要赶尽杀绝。
顾司齐眼底的恨意不加掩饰。
分神的间隙,小刀把下颚割出了一道红口子,鲜血‘涔涔’地往下滴落。
他没有情绪波动,继续刮胡须,等那个伤口鲜血淋漓之后用水清洗掉血迹,从一堆杂物中翻出创口贴,随意贴着。
他之前最宝贵的就是这张脸。
如今,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