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紫打完两巴掌还不够,还要打第三掌。玄校怒目而视,一掌抓住齐紫落下来的手。
齐紫完全没被吓到,右手狠狠掐住玄校的脸颊,凶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的梦,有本事你就像在天之涯一样双眼变成红色,眨眨眼睛弄死我。”
“你再动手试试。”玄校大手放在齐紫腰上,用力将齐紫往前一拥,齐紫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这是我的梦,我想动手就动手,我还怕你不成!”齐紫松开玄校的脸颊,右手掐着玄校的脖子,“在天之涯你眼睛一眨,勒着我的脖子,害我差点死掉,现在你在我的梦里,我也要让你尝尝窒息的滋味。”
齐紫一只手根本无法包裹住玄校的脖子,已经很用力了,玄校却毫无反应,更别说窒息了。
齐紫见没效果,却不肯放弃,右手按住玄校的肩膀,低头咬住玄校的脖子。
玄校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只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抓住齐紫的手忽然松开了。
齐紫咬了一会,见玄校不喊疼,有些气馁,看着他脖颈上深红的牙齿印,皱眉道:“老天真不公平。这是我的梦,居然你不疼。”
玄校手臂上的红绳忽然闪了一下,玄校看着齐紫一张一合的嘴唇,脑海里闪过一丝邪念。
玄校右手不知觉地移动,挪至齐紫的后脑勺,左手钳着齐紫的腰部,上前一步,吻住齐紫的双唇。
齐紫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她的梦,他居然敢亲她。
“唔……”齐紫想张口说话,却给了他可乘之机,玄校的舌头趁机钻入齐紫嘴里,双齿时不时咬住齐紫的下嘴唇。
齐紫想要推开玄校,试了几次都没有推开,双手指甲陷入玄校的肩膀,玄校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
玄校左手缓缓往下,抬起齐紫的臀部,紧紧贴在她的腹部,齐紫感觉到小腹被一个硬物盯着,齐紫脸颊泛红,她可不想春梦的男主角是他,齐紫努力挣扎着,奈何这具兔儿身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推不开。
玄校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掌打在齐紫脖颈处,齐紫晕了过去,玄校接住齐紫的头,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的双唇,冷着脸抱着她上了岸。
菏泽宫内,芰荷还在为白日发生的事情生气。
木兰、小红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殿下,不敢上前劝阻,站在一旁等待芰荷消火。
“谁在唱歌?”芰荷忽然听到一阵歌声,质问木兰、小红二人。
木兰、小红对视一眼,小红小声回道:“殿下,没人唱歌。”
芰荷虽然有些公主脾气,但不是冤枉他人之人,盯着木兰、小红看了一会,二人嘴唇未张,确实不是她们在唱歌,那这歌声从哪里来的呐?
木兰、小红也听到了歌声,木兰小声问道:“小红、是你在哼歌吗?”
小红道:“你没哼吗?我还以为是你。”
芰荷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在二人身上侧耳倾听,从小红身上到木兰身上,又从木兰身上到小红身上。
木兰问:“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嘘…别说话。”芰荷听到木兰的怀里发出一阵阵歌声,听了一会,确定就是刚刚听到的歌声。
芰荷对木兰张开手,“小红,把东西给我。”
一旁的小红茫然的看着芰荷,小声提醒,“殿下,我才是小红。”
“是吗?”芰荷略显尴尬,对木兰再次说:“木兰,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木兰满脸疑惑,伸手在怀里摸索,摸到白日的那只海螺贝壳。
小红看着木兰手里的海螺贝壳说:“殿下。歌声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木兰说:“殿下。这枚海螺很神奇,除了可以产珍珠,还会唱歌。”
芰荷心中很喜欢这枚海螺,想到白日的事情,心中不服气,装出一副厌恶的模样,“海妖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一些唬孩子的小玩意儿。”
木兰和小红相互对视,木兰道:“既然殿下不喜,那我拿去扔掉。”
木兰见芰荷没有阻拦,转身丢进琉璃鱼缸里。
小红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我和木兰先下去了。”
“嗯,你们下去吧,我也睡了。”芰荷向床榻走去。木兰、小红出了房间。
芰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向琉璃鱼缸,缀满珍珠的海螺沉到了水底。现在它已经不唱歌了,咕噜咕噜往外面冒着泡泡,跑跑飘到水面上咕隆一下碎掉了。
芰荷想起白日里的遭遇,心中气愤,翻转身体,不想被海螺吸引,但依旧睡不着。芰荷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几个时辰,最后实在是睡不着,说服自己,爬起来走到鱼缸前,迟疑了一会,伸手捞起水底的海螺,吹了一口气,海螺上的水珠顿时消失不见。
芰荷拿着海螺回到床上,对海螺说,“我想听你唱歌,你唱给我听。”
海螺很听话,又如方才一般唱歌,但和方才的曲调不一样,现在所唱曲调柔和,音音催人眠,芰荷眼皮逐渐沉重,双眼缓缓合上。
夜深人静,天之涯各宫皆以入眠,唯独石桥上,跪着一人。
鸣珂不知道跪了几个时辰,从白天到黑夜,以前总觉得黑夜短暂,现在却觉得黑夜十分漫长。
鸣珂的膝盖早已麻木,刚开始时还有行人,看见她会在这里窃窃私语,后来夜深了,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人跪在这里。
鸣珂手心生出一缕跳动的火苗,想到白日遇见南山扶光的情景,鸣珂心里雀跃,手心的小火苗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快乐,在手心欢快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