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突然唤出一枚短剑,直指暮云,“你是魔族!”
暮云食指、中指钳住刀刃,笑着说:“我本是妖族,但在万年前的大战里,你的祖父瞧我形状怪异,以为我是魔族,一刀把我劈成两半,我奄奄一息躺在草坪里,若非魔主路过,帮我疗伤,换我新生,今日我也不会坐在你面前,也因为魔主用自身灵力救了我,我变成了半个魔族人。”
“缟羽,若不是你祖父滥杀无辜,我也不会变成魔族。”暮云手指微微用力,短剑碎成三段,“你的灵力居然这么弱,凝聚成的利刃微微用力就能折断。”
“你接近我是为了报仇?”天帝神情有些失落。
“我可不是其他人,想尽办法对你投怀送抱。”暮云饮尽杯里的酒,摇晃玉壶,“还剩半壶酒,天帝你自个享用吧。”
暮云的脚步声消失在神羽宫,只剩下天帝一人看着剩下的酒思绪万千。
紫金宫建在紫金山最高处,仿若一抬手便可以摸到月亮。
紫金山的月亮蒙上一层紫纱,显得格外梦幻,暮云拿着一壶酒倚栏赏月,手中的酒壶越来越轻,栏杆上立着几个空酒壶。
天帝突然来到紫金宫,走到暮云身边,“你有心事?”
“只有心事才能喝酒?”
沉默片刻,天帝踌躇道:“做我的天后如何?”
暮云看向天帝,眼里尽是鄙夷,“神族、妖族许多女子想做你的天后,可我不想,天帝还是另寻他人吧。”
“正如你所说,神族、妖族,不少女子想做我的天后,为何你不想?”
暮云左手食指勾住天帝的衣领,一把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小屁孩,我的理想呐,是做一代女帝,做你的天后,哼,没兴趣。”
天帝虽已三千岁,但在暮云面前只能算个小孩子,天帝在天之涯,不论年龄大小,灵力哦如何,都得敬他三分,可她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心情好时,对他笑意盈盈,心情不好时,他就是她脚下的一胚黄土。
暮云松开天帝的衣领,仰头对月饮酒,天帝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一把抢走暮云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原来是神羽宫没酒了,你才来这里与我抢酒喝。”
半壶酒被天帝一饮而尽,暮云摇晃酒壶,壶里没有任何声音,“你一滴酒都不给我留。”
天帝抬手擦嘴,面露愠色,“明日我赔你十倍。”
暮云右手拿着酒壶,左手拦腰放在右臂下,“天帝是真醉了,明日我要去罗刹湖,你送来我也喝不到。”
天帝像孩子一样撒脾气,“我立刻回去让荻给你送过来。”
暮云哈哈大笑,“想不到天帝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今日有酒今日醉,紫金宫不缺酒~~”
暮云放下空酒壶转身往屋内走去,天帝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暮云拿出珍藏的几壶好酒,坐在桌前与天帝对饮……
一会的功夫,酒壶空空,扔得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而桌子上却不见二人的身影。
地上散落着两人的外衣,两人的身影映在紫色纱帘上……
半夜醒来,暮山惊恐的看着身边人,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环抱着自己的右臂,急忙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冲进浴室……
缟羽居然躺在他的床上,还是赤身裸体,他为何也不着一物与缟羽躺在一起,四肢酸痛,下面撕裂般的疼痛,身上吻痕密布,暮云到底与缟羽做了什么?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暮云一拳捶在石壁上,鲜血顺着石壁流入浴池。
“暮云,你给我出来。”暮山实在是不相信她与缟羽做了那件事,怒气冲天,召唤暮云。
暮云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唤我做什么?”
暮山怒问:“你……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与缟羽做了什么?”
暮云道:“一男一女,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你以为我们能做什么?”
“你……”暮山一拳捶在水里,水花四溅。
“哥哥,你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男女之事,寻常事而已,你有这功夫在这里生气,还不如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准备。”暮云说完打了一个哈欠,面容消失不见。
“暮云!”暮山此刻真想把暮云的头拧下来。
想到今夜发生的事,暮山感到羞耻,他竟与自己的好兄弟……
暮山在水里泡了许久,直到皮肤发白变皱,暮山才走出浴室,小心翼翼回到卧室内,取来药膏,为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