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送水的茶摊老板听出几人是修仙之人,开口询问:“几位可是在吕城山修行的仙者?”
南山扶光道:“我们几位是在吕城山修行,小哥,你也想去吕城山修行?”
“不不不。”小哥连忙摇手,“我没那个天分,也无心修仙。几位客官,我向你们打听一人。觜州许家的小姐两年前也去了仙山修行,三个月前送信说要回来,许家人早早等在城门外,从早等到晚,连续等了好几日,都不见人,许家派人去仙山寻人,仙山里的仙君说许家小姐早已下山。许家派人四处寻找,张贴画像,也没找着人。许家贴出告示,凡事能提供消息的人,许家有重赏。我这小本生意,靠运气吃饭,就想走走大运。”
小哥微露羞怯之色。
雌霓挑眉道:“你讲了半天,连这许家小姐的名字都没说,我们怎么知道认不认识她?”
“怪我嘴笨。”小哥拍打自己嘴,“许家小姐名叫许若草,我这里还有她的画像。”
小哥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画纸,打开画纸,纸上画着一名芳龄女子。
“原来她叫许若草。她家家世如何?”雌霓向来不喜欢若草,听见她失踪,心里有些开心。
小哥道:“许小姐的父亲许清水是觜州城城主,许若草是他唯一的女儿。”
雌霓想起若草那副嘴脸满心厌恶,“切~~,只是一个城主,就敢那么嚣张。”
小哥震惊的看着雌霓。道:“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若草时,也是在三个月前,我们并不知道她的消息。小哥,这觜州在何处?”
小哥抬手指着前面的路说:“沿着这条路再往前行二十里路就到了。”
小哥四处张望,见四下无其他人,小声说:“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还是不要去觜州,觜州啊,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几个月啊,常有人无故失踪,等大家找到失踪的人以后,这人啊已经成了干尸,这尸体呀,全身的血被吸干,死相极为恐怖。许城主派人查了几个月,也没查出凶手。还请了法师,做了几次法,毫无用处。你们虽是修仙者,但也是肉体凡胎,觜州啊,还是不要去了。”
不知不觉中,玄校已为齐紫剥了一盘瓜子仁。玄校吹去手上的瓜子屑说:“我们不去觜州城,如何找到许若草,你又如何领赏?
小哥道:“话虽如此,但这觜州最近确实古怪,总不能为了钱财把命搭上。”
雌霓双手环胸,“小哥,你放心,我们灵术高强,肯定有办法抓住这背后作怪之人。”
玄校以传音术问目瞳,“觜州城可有洛神珠?”
目瞳镜放在玄校怀里,声音从下方传来,“没有洛神珠,却有洛神珠的神力在此。洛神珠的神力附在一个女子身上,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出了茶棚,一行人往觜州赶去。走至中途,齐紫看见百里之外的山上盘旋着一条龙,齐紫指着龙道:“你们看,那里有一条龙。”
众人眺望,确实看见山上盘旋着一条龙。
龙为神族,此处怎会有龙?南山扶光担心有人借神族生事,想要前去查看,被玄校制止,“此山离此地至少有百里,还不说翻山越岭,你不能用神力,少说走到此山,也要两日,我代你前去。你和他们去觜州等我。”
南山扶光担忧地看着玄校,“你一人前?”
玄校挑眉,“当然不是,我家兔女会陪着我。”
南山扶光看向齐紫,压住心里的不愿,“你们小心。”
一路行来,遇到不少觜州人,用马车拉着家产逃离觜州城。一问,皆言城中有妖邪作祟,为了活命,搬去别的地方。
进了城,走过一条街,满地的纸钱,不少人家门口挂着白灯笼。
雌霓道:“看来,这觜州城确有古怪。”
还未进城时,雌霓还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躲在女贞身后。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烛影一袭红衣,站在前面。
女贞见到烛影,握紧手中的拂尘。
雌霓以为是鸣珂,跑到烛影面前,抓着烛影的手臂,泪眼婆娑,“妹妹,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烛影甩开雌霓的手,毒舌道:“我才不会有你这么蠢的姐姐。”
雌霓疑惑,“鸣珂,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姐姐呀。”
沙饧一把拉回雌霓,“她不是鸣珂,她是烛妖。”
雌霓不解,“烛妖!她明明与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她怎么可能是烛妖!”
“此事以后会告诉你。”南山扶光担忧烛影在此动手,拉住雌霓,防备地看着烛影。
烛影的目光在女贞身上流转,“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雌霓握紧手中的剑,“烛妖,你赶紧把鸣珂交出来,否则,我一剑斩杀你。”
烛影轻哼一声,“好啊,我们在此开战,用整个觜州城的百姓做赌,反正早死晚死也得死,不如我一把火烧死他们。”
“你……”雌霓气得正要拔剑,沙饧的手按在雌霓的手上,雌霓才住手。
一中年男子跑过来,行为恭敬,“烛影仙子,这边请。”
雌霓大声说道:“仙子!她哪里是仙子,她分明是妖怪。”
男子责骂雌霓,“休得无礼,她是吕城仙山下来的仙者,你岂敢污蔑她。”
烛影拦下男子,柔声细语说:“此人呐,是我的同门,在仙山修行时,能力不济,被师父赶下山,没想到在此地遇见她,想必她是记恨我,才如此污蔑我,许管家勿怪。”
雌霓气得拔剑指着烛影,“谁嫉妒你,你分明就是妖怪。”
许管家信了烛影的话,厉声说:“来人呐,把此人请出觜州。”
几名家丁围了上来,要赶走雌霓,女贞挡在雌霓面前。女贞满脸冷意,脸上写着不好惹,家丁不敢上前。
南山扶光上前一步说:“烛影仙子在仙山修行时素来喜欢与师妹师弟小打小闹,出了山门,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许管家将信将疑,看向烛影。
烛影唇上弯起一抹弧度,看向南山扶光,眼里秋波荡漾,“还是师兄了解我。”
南山扶光眼珠流转,躲避烛影的目光。
许管家道:“既是仙子的同门,那便是贵客,你们随我一道入府。”
许管家带着一行人回了许府。
一行人等在前厅,许管家去请许清水。
刚一坐下来,烛影就忍不住挑事。烛影走到沙饧面前,摸着沙饧的脸说:
“原来,你就是那个蠢货的夫婿啊,模样倒是生得俊俏。”
沙饧甩开烛影的手,“不要逼我在这里与你动手。”
“你也只有对她耍耍脾气。”烛影粲然一笑,“你不要忘记了,半月前,你还被我困在牢房里。”
沙饧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杀了烛影。
雌霓问:“你说他是谁的夫婿?”
烛影走到雌霓面前,“当然是你的蠢货妹妹呀。对了,她叫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她叫鸣珂。不会吧,你作为姐姐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妹妹成婚了?你这姐姐怎么当的,嗯?”
雌霓大吼,“你胡说,鸣珂从未成婚。”
烛影唯恐天下不乱,继续说:“啧啧啧,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两年前,你到青丘游玩,你的蠢蛋哥哥和你的母亲私自把她送到了西州,让她与沙饧完婚。”
“你住嘴!”沙饧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