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哼，你以为我傻呢？诶，我说你的酒量挺见涨啊，喝到现在咋地没咋地。”

“还行吧，也就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哦？是么？”说着，他从秦方身边的座位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道，“本想着让你缓一会儿，不过现在看来，秦连长根本不需要。”他朝对面己方阵营的兄弟们一挥手，“开整。”

宁县郭家。

“我说老郭，你去队里看咱姑娘了，她挺好的吧？”

“挺好是挺好，就是有点让我意外。”

“哦？这话怎么说？”

“我和你嫂子按她信上的地址找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门卫给咱来个查无此人，当时把俺两口子吓得哟。”

“怎么可能？又不是啥保密单位，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谁说不是，可人家门卫就是这么答复的，当时孩儿她妈听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你说真的？老郭，这不好开玩笑。”

“真得不能再真。要不是后来碰到当初过来接兵的赵政委，我和你嫂子还真就见不着她。”

“有点意思啊，如果不涉密的话，给咱说说呗。”

接着，郭爸就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给了老战友听，惊得老常简直是目瞪口呆。

“你说咱姑娘……代表他们团参加他们军的大比武？”

“嗯，还得了女子组头名。”

“不得了啊，老郭，咱姑娘厉害呀。”

“别提了，当时我看到了心里面就一咯噔。”

“咯噔啥呀，这要是我姑娘，我做梦都能笑醒。”

“部队里那点事你还不知道，她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小女兵怎么可能被选去参加军一级的大比武？即便能去，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能精通所有的共同科目。”

“唔，是这么个事儿。要不然回头咱找老夏商量商量，他人面比我熟，托人去打听打听。”

“打听啥呀，要是能打听得出来，那丫头就直接跟我说了。”

“是呀。我是真没想到咱姑娘还有这机遇，就是不知这孩子进的是什么样的部队。”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咱都是当过兵的人，放心吧，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老郭，要不然咱给孩子去封信吧。”

“算了，那孩子心里有数。对了，你嫂子还没想到那一层，你可别给说吐露嘴了。”

23师师部大操场。

望着长条桌四周或坐、或趴、或出溜到桌底下的糙汉子们，李师长不由地直摇头，“这帮小兔崽子，这酒量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