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我刚刚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去办交接吧。”
“报告,手续都弄齐整了,就差您的最后签字确认。”
“知道了,你带他们去吃饭吧,一会儿车来了再装就赶趟(方言,来得及)。
签完字,秦方转身,发现身后的八人就那么定定地站成一排,谁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去吃饭吧。”说完,还是没有人动一步。
这时,一辆军卡开了过来。秦方也不言语,朝王淼挥了挥手,示意他组织蹬车。
很快,所有物品装车完毕,人员也尽数登上了车。听了王淼的汇报,秦方掐灭手中的香烟,最后望了一眼队部大门上方的红色五角星,转身上车。
卡车启动,郭圆圆垂眸盯着她交替转动的大拇指,在心里默默地比划着汽车行动的轨迹,仿佛周围的画面就在眼前。
突然,她抬头望向车外。
路边,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排列成行。那是她新兵连的战友们,正以军人的方式来为他们送行。
此时再多的言语也及不上一个军礼来得直接,因为它不单单是军人最崇高的礼节,也是战友与战友之间表达最真挚感情的唯一方式。
看着渐渐变小的团部大门,郭圆圆才缓缓地放下手,感觉自己的裤脚被轻轻扯动,低头一瞧,对上了陆天赐那略显担忧的目光。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弯腰坐回她原来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此时的郭圆圆竟困意上头。呵欠轻呼,便把头伏于自己的膝上,就那么地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们坐着的卡车一路行驶了两天一夜,然后到了一处很是山青水秀的地方。后来听基地的后勤老兵讲,这个地方地处隐秘、远离喧嚣,离最近的市区也要驱车行驶半个多小时。
不过好在这个地方离海不远,也就三十多公里的样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海鸥那欢快的歌声。
待了几天,又有一辆一辆的军卡开了进来。队长说,这是过来参加集训的学员,也是他们野狼突击队调过来后接的第一个任务——给这帮小鬼头做教员。
只是……为什么就除了她一个?
队长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就只有她郭圆圆,没有参加野狼团为选拔突击队成员而设的集训和考核。眼下有这机会正好补上,也算是对曾经参加过集训的战士们有个交待。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什么公平?还交待?这分明就是他秦大队长要踢她出局的托词。
对了,秦方的职务已不再是小队的队长,摇身一变成为北方军区新组建特种旅,下辖特战大队的大队长。成员也从原来的9人,扩大了六倍之多。而配备的武器装备,也是全国最先进的非常规列装的武器装备。这下好了,大家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也不用再担心弹药等补给是否会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