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倒,却也为时已晚。
安德烈只觉脖子一凉,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直到他最后的一缕残识飘散,他依旧没想明白,他安德烈可是北莫佣兵界里大名鼎鼎的血狼啊,怎么就……
为避免尸体倒地发出响声引来敌人的注意,郭圆圆上前一步接住了那个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大块头,慢慢地将其放倒回她刚才躲避的位置。
在尸体上摸了摸,一支带着消音器的莫式步枪以及两个备弹就落进了她的囊中。
“真穷,连个夜视装备都没有。”嫌弃地踢了一脚已经断了气的‘大熊’,郭圆圆起身走到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
确定外面暂时安全,她这才轻轻地拉开门,打算朝着有枪声的方向摸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值班室的门前躺着一个人。
凭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那人的五官清晰可见。
是他……
郭圆圆痛苦地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宋晓天那红着脸、梗着脖子的模样……
手覆上那双久睁不闭的眼睛,以及宋晓天眉心上的弹孔。
不知为何,此时的郭圆圆,手竟是颤抖的。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哀伤。
就在下一秒,她的眸光陡然一变,凶狠与凌厉直直地锁定了一个方向,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收割猎物的狼。
黑暗里,纪长海带着仅剩下的两个战士与对面的敌人对峙。先前,他为了营救手下的兵,身上携带的信号发射器在他扑救的瞬间遗失了。
纪长海这个急啊,电话线被破坏,信号弹又发不出去,他要该怎么办。此时的纪长海恨不得将林大川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要是他上午的汇报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朝着哨所的东南方向的天空急驰而去。升至最高处,才转以缓慢的速度向下。
这是带降落伞的信号弹,这种信号弹可视范围接近60公里。
“干,怎么还有人?”看到有求救信号发出,为首的伊万恼怒地大喊。
“不可能。我侦察过了,这个哨卡总共就一个班十个人,咱们已经灭了七个,就剩下前面的三个了。”
一旁的维卡看了眼信誓旦旦的维克多,虽不想说但还是开了口,“不是,后面又来了两个女人。”
“那怎么不早说?”
“血狼说……干,他人呢?怎么没看到他?”提起同伴,维卡这才注意到还有人没跟上来。
“刚才我们碰到了个女人,他说……让我先过来。”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和安德烈一组的萨沙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