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张扬忽然一拍脑袋，一脸懊悔的表情。

方义心中一惊，忙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扬尴尬地说：“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方义这才宽了心，笑道：“张老师但说无妨。”

他不怕张扬提要求，就怕人家不提。

提的要求越多，越说明对这事是认真的。

毕竟在钱真正到账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张扬：“我这次来沪上，其实是带学生来参加奥数竞赛。”

方义：“这我知道，今年是上海中学举办。”

张扬：“我们学校想申请举办明年的奥赛，但今天问了国家奥竞中心的马广志副主任，他说得符合名城名校两个条件，才有资格申办，而我们都不符合。”

方义想了想说：“从政策层面，肯定不会有这种规定，因为涉嫌地域歧视。只要没有明文规定，那就不是死的，存在可操作的空间。”

“但它既然能成为行业潜规则，就必然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如果走通了关系，强行指定你们学校作为明年的主办单位，也不是不行。”

“但如果老师和学生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对那边的条件很不满，最后给出的评价很低，应该也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既然张老师以后想升格成省办学校，就必须考虑其他省市和教育部对你们的印象，否则到时候不知道有谁会卡住你。”

张扬点头：“我明白。其实我们那里虽然不是历史名城，但也不是籍籍无名之地。我们叫黄崖县，是革命老区，抗战时期八路军最大的兵工厂就在我们那里。”

方义：“是不是黄崖洞兵工厂？”

张扬：“方总也听说过？”

方义兴奋道：“何止是听说过，当年有个黄崖洞保卫战，我家老爷子还参加战斗了呢。他常跟我们念叨起，说那一仗打死了很多鬼子，是他在抗战期间打得最痛快的一仗。现在兵工厂还在吗？”

张扬：“在的，现在已经改造成了革命纪念馆。”

方义：“其实名城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是大城市，你说延安是不是名城，韶山是不是名城，井冈山是不是名城？我觉得你们那里也算。”

张扬：“是啊，奥赛考试结束后，按惯例会安排两天的参观活动，我觉得进行红色旅游也挺好的。缅怀先辈英雄事迹，珍惜现在幸福生活。”

方义点头：“没错，红色旅游比游山玩水，购物逛商场有意义多了。”

张扬：“另外，我们明年夏天就会竣工一座三星级酒店，接待条件不比很多四星级酒店差。就是来大沪上，也没请我们住五星级酒店啊，也住的是比较旧的四星级酒店光大国际。”

方义：“其实新建三星的硬件不比老牌四星差，主要还是看服务水平。”

张扬：“我们县里人也许没有大城市的服务水平高，但绝对热情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