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疑点？”乔知茵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裴述看着乔知茵嫣红的眼睑问她：“你说萧鹤言对你冷淡，那他是在你们结婚有了孩子之后才对你冷淡的，还是在结婚之前就冷淡了？”

裴述这个问题问到关键处了。

乔知茵垂下眼眸装作回忆的样子，好半响才重新抬眸：“大学恋爱的时候，萧鹤言对我的态度经常忽冷忽热，有时候他对我很好，有时候又很冷淡，曾经我以为他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性格古怪，可如今仔细想起来，他对我好的时候，似乎也只是流于表面，不像是真的对我好，倒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如今，萧鹤言只是连装都懒得装了而已……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裴述当初只是一个旁观者，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萧鹤言对乔知茵确实不错，只是这种不错更多的表现在一些形式上，比如送花，送昂贵的礼物。

但对比起其他的情侣，还是能看出不同，比如其他的情侣会忍不住在人前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做出一些亲密举动。

而萧鹤言和乔知茵这段恋爱似乎谈的很“冷静”，两人基本上从来没有在人前有过什么亲密举动，最多就是牵手。

他们不像是亲密的爱侣，倒像是因为某些原因强行在一起的两个人。

不过这只是从萧鹤言的角度来说，在裴述仅有的记忆里，还是能记得当初乔知茵看萧鹤言的眼中是充满爱意的。

如今听乔知茵自己都这么说了，裴述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或者萧鹤言从来没有爱过乔知茵，他对她只是利用。

利用？

利用一个女孩儿的爱慕，一般有什么目的呢？

裴述没有谈过恋爱，对男女之情也不是很了解，但他从仅有的人生阅历里，还是能推测出，一般男人利用一个女人，大部分原因是想引起另一个女人吃醋。

那么另一个女人是谁呢？郑晚柠吗？

裴述大学时的酒量就很好，轻易不会喝醉，他隐约记得，三年前那天晚上他的状态不像是醉酒，倒像是中了药。

裴述之前也有过这个猜测，后来他以为是酒店安排的女人，自然也就把下药这件事情算在了酒店头上。

如今看来，女人不是酒店安排的，药也不是酒店下的，那是谁下的？萧鹤言吗？

毕竟那时候郑晚柠喜欢裴述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萧鹤言因为嫉妒才对他下药，有这种可能吗？

这一系列猜想听起来像是很荒谬，但裴述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乔知茵还在喃喃自语：“既然他不爱我，那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又为什么要认下这个孩子？”

裴述看着乔知茵为了萧鹤言而伤心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不想看她陷在这种伤感的思绪里，直接出言打断她：“我记得三年前那天晚上，我不像是醉酒，倒像是中了药，然后回房间的时候，我的房间里已经有了其他人，我神志不清才走错了房间……”

乔知茵的注意力果然被裴述带偏，她有些吃惊：“中药？”

“没错。”

裴述点了点头，他看着乔知茵一无所知的脸，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有没有可能，萧鹤言对这一切都是知情的？所以他才会认下佑佑？”

“这……”乔知茵不可置信般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萧鹤言设计的？”

裴述的潜台词确实是这个意思，他原本没想在乔知茵面前说得这么直白，但他没想到乔知茵居然自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