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眼前的墨颜,通身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汪长举自然没有轻视的道理,恭恭敬敬的跟墨颜讲了家里的事情。
除了那个总是坍塌的房子是他们家老宅外,村里还有一处给小儿子盖得房子,公社那边也有两座平房,除了自己和老伴的一套外,还有一套是三儿子的。
汪长举之前一直在外面跑火车,赚了一些钱,他也是这两年才从镇上搬回村子,之前老宅子也都是找人好好修葺过。
因为小儿子是村里的会计,所以留在村子里发展,自己的房子也和老宅盖的不远,自从老宅修葺好,他和老伴搬进去,就总出事。
之后靠最东边的房子,塌了后,小儿子家也开始不平静,不是今天死了只鸡,就是第二天闹了耗子,总之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问题,但是总是出现死鸡死鸭,死老鼠就挺吓人的。
后来小孩还总是夜里又是发烧又是嚎,等他们去了公社上住,家里还是同样发生这样的事,直到一家10口人,都挤到老大老二家里住,才没在出现死鸡死鸭死老鼠这样的事,孩子也不哭不闹了,就连夜里总发烧的小孙子,也退烧了不嚎了。
他们除了找陈国栋看过来,也找过别人,都没看出什么问题,就算他们一直没回老宅住,也不应该出问题才是,而且当初都是村里人帮着盖得房子,汪长举这些年,也没少给村里做好事,怎么都不该是村里人害自己。
墨颜听他说完,询问到:“您二儿媳在哪儿住院?”
之前听说汪长举小儿子腿断了,他们一进来的时候,墨颜就看过,对方腿上除了被砖头砸断的伤口外,没别的东西,所以才询问对方昏迷不醒的二儿媳妇在哪儿。
听墨颜问起老二媳妇,汪长举赶紧回道:“庆勇他媳妇,现在在县医院住院,我们要去看看吗?”
墨颜想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一下,便和陈国栋一起,跟着汪长举一起去医院,看汪庆勇媳妇崔晓琴。
汪长举为了来回 办事方便,特意去货运站借了一辆小卡车,带着几个人很快就到了县医院,墨颜和陈国栋跟着汪长举进了病房,就看见脸色苍白的崔晓琴,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对方魂魄确实没什么事,但是头部却又一层灰色的粘稠状的雾气,缠绕着。
墨颜抬头看向陈国栋,“国栋叔,你能看出那团灰色粘稠的气吗?”
陈国栋点点头,“看见了,上次我来没过来看过人。”他实在是太大意了,当时只以为是宅子的问题,所以看完阳宅没问题,就去看了阴宅,却从没想起看看人。
墨颜掐诀将一缕粘稠的灰色雾气的东西,抽了一缕,装进一个瓷瓶,揣进兜里收进了一个储物袋里,这种东西虽然墨颜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但是那粘液般的雾气中,都是张牙舞爪的恶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颜收好瓷瓶,”长举叔我们去接国明叔,然后就去您家老宅吧。“
汪长举赶紧点头,带着两人开车回去接上陈国明,一行四人去了佟沟镇下面大兴公社下的白云村,村子看上去要比小洼村富裕不少,好几户都是砖瓦房,最差也都是石头垒的房子,土坯房子基本看不见。
汪长举的祖宅就在村尾附近,院子不小,一共六间北房,靠东边最外面一间坍塌着,剩余五间宽敞的房子都好好的矗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