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心脏疼痛的窒息感,如潮涌般将他吞没,很快他就昏迷了。
等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被锁链绑着,走在一条黑漆漆的路上。汪浩天挣了挣身上的锁链,根本撼动不了,前面远远的有个人影,也看不着真切,他喊了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挣扎无果,只能被牵着走,直到他被押进一个看上去像古代县衙的地方,走进去之后,汪浩天就被锁链一拖,跪在了堂上。
汪浩天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古代官服的人坐在上方,正冷冷地审视着他。周围的气氛肃穆而压抑,让他感到心头一阵恐慌。
刚刚在来的路上汪浩天是说不了话,这会儿是他不敢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尚轻风坐在公案之后,作为城隍都有一本查阅寿命的生死簿,这个和判官手里的生死簿是不一样的,城隍手里的只能查阅使用,其他的做不了。
翻开生死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汪浩天的寿元——18年。他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汪浩天那诚惶诚恐的脸,心中明白了大半。
“你可知你为何能活到现在吗?”城隍悠悠地问道。
汪浩天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的迷惑。
“你的祖辈曾研习过一种阵法,转移气运和抽取生气,而你能够在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情况下,活到25岁,你难道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尚轻风的声音显得有些严肃。
汪浩天脸色一白,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也正是因为这个病才会被遗弃,但这个病是遗传病,他根本没得选,很早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跑不能跳,而且还要小心呵护才能长大,但是就算长大后,也活不过18岁。
但是他总是很幸运,磕磕碰碰的时候都会逢凶化吉,如有神助一般,尤其是18岁那年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要走到人生的尽头了,却突然在一天晚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强劲有力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他有些颓败的跪在躺下,磕磕绊绊的说:“虽然我不清楚缘由,但我确实是受益方。”
汪浩天这句话就代表着他认下了这件事,
尚轻风见他直接认了罪,便直接说道“你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作为受益者,从别人那里剥夺而来的阳寿这个罪孽,还是加注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需要到地府内受罚。“
说着便将一卷卷轴交给师爷,交给汪浩天,尚轻风身旁的师爷,如果墨颜在这里,就能发现,对方也是个老熟人,那正是陈国明陈国栋的老爹陈跃平,由于他现在负责教导两个儿子,为了方便行事,他才在地府领了编制,成了尚轻风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