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乐呵戏言,“我儿啊,别给为父省灯油钱,只要你想满屋都可以点亮。”
“你要是这么闲就回宣州城去。”祝雯气的直接大门一关,决定今天罢工一天在家睡觉,反正她一陪考,宋佐荣考上那是很正常,就她,可算了吧,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可还没等她睡上回轮觉,那边宋佐荣的小斯就送信过来。
怎么到哪都有资本家的身影,万分艰难的爬起来,收拾自己出门。临行前,她爹又笑嘻嘻递来一千两银子。祝雯不由多看他几眼,这是长行情了?
“在外不比在家,宋公子府上来往皆是贵客,不用替为父节省。”
祝雯看着他爹,严肃提醒。“在家不要随便接待乱七八糟的人,都是冲着温良来的,我可不想替你的面子还人情。”
“为父省(xǐng)的。”
宋府在安庆有一个别院,祝雯也是每七天来一次,每次交七篇策论,也会听宋佐荣聊一些时政安庆府的情况。
安庆府是徽州省的省会城市,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安庆府作为人才输送大省的省会,不仅有书院无数,而且名家画坛,诗会,明楼,数不胜数。
在这里,举人虽说不是遍地都是,但也绝不会少,每一次各种活动的牵头人至少都是举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大师级的人物,虽没有考取进士功名,但依旧在各个领域发光发亮。
而安庆府,商人的地位也不低,至少相比其他地方要高得多,所以常说“徽商遍天下”,也是由此而来。
如果不是人设原因,祝雯很想弃文从商,在此古代掌一方钱财,做再世沈万三享受被金钱支配的快乐。
“在想什么?”
“小子是在思索今日的论证。”
“今日且不用学习,待会儿随我去文云楼。”
“是。”
宋佐荣挑眉,祝文一向很皮,今日这般老实,不知是不是最近已经习得孔孟之道的精髓,懂得言行庄重了。
祝文低着头没说话,宋佐荣也不避讳他,换下外衫,身着正装披上白色裘衣外袍一同出行。
已近年关,天色有些昏暗,阴沉沉的,祝文跟宋佐荣共坐一辆马车,车上有准备碳火软垫比祝文的车上要舒服的多。
“今日文云楼邀请是离老做的东家,他是前文渊阁大学士,也是太子启蒙恩师,你今日言行举止一定要多加注意。”
“是,小子能冒昧问一下,是本家吗?”
宋佐荣看着祝文,微点一下头。“太子如今在朝中委以重任,除替母守孝的三皇子,便属对七皇子最为器重。
当今圣人年事已高,下面党派之争很是激烈,你我二人皆是前足,如果能说服离老出山助太子一臂之力,那肯定如虎添翼,如若不然,我等一众小辈也无伤大雅,属于进可攻,退可守。”
“三皇子不是失踪了吗?”祝雯不动声色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