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两人登高望远,无奈群山环绕,再高处,看见的也不过还是群山,并无差异。还不如孤山独立,只要登高便是俯视天下,岂不乐哉。”
“也许画中人物只是点缀,山水的美才是笔墨重头呢。”
“那便不要画那小人,孤芳自赏也可。既已经画下他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他们的心情,山路险峻,登顶也依旧一无所得,便失去登高的意义。”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
“老人是长者,见多识广,何不带着小儿走出这大山困境,来日他定会感激老者的仁慈。”
离老看了祝文几眼,没有再继续跟祝文讨论字画,而是转过身看着宋佐荣。“仕章那小儿近来可好?”
“祖父甚好,只是多有念叨起离老的好,想与您对弈几局。”
“他会记得我,怕也只是遇到问题,想着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他去挡祸。”说完抚抚袖,表情淡然,转又回答祝文。“那点机灵劲,当用在正途才是。”
“正道即正途,小子只是遵循前人教诲,为从正道,不死不悔。”
“有几分骨气,后辈若都是尔等之辈,我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愿意去之,可……不提也罢,此事我便是不偏不倚,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着离老转身离开,两人见没有达到目的,也只好默默离去。
“祝文你这应变能力当真不凡。”
“还好还好,多谢温良兄夸奖,只是没有帮上忙,有些惭愧。”祝文乐呵呵的笑着,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嘚瑟,好像那个跟老人讨论气节的人不是他。
“这事也不怪你,太子与他老师有些矛盾,不是你我二人几句能够说得清,只要离老立场上不去帮偏七皇子,这事也算成功一半。”
祝文若有所思,如果今天是太子的意思,那这位太子大人的容人之量,还真的不大,自己的老师都已经70岁,还信不过,怕他偏心,那太不至于。
回去路上宋佐荣又考效祝文几篇策论。
“祝文,读书对你来说怎么这般困难。”宋佐荣揉了揉头,明明二十出头,他感觉再教祝文他都要提前白头。
“就~还好吧,温良兄,我这都是比照你的思路来作答的,无奈不及你十之一余的才华,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你这贫嘴的功夫也是了得,勤能补拙,切莫放松紧惕,年近月余,你便别出家门,每日多加一篇经意,以《尚书》与《易经》为主。”
“不,不是吧,我……”的头发。
宋佐荣突然抓住祝文的手,吓得他是一抖。“今日祝贤弟的能力,我是目之所及,以后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说完还拍拍他的手背,以示鼓励。
“小子谢过温良兄的器重,定当刻骨铭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祝文把手从他掌下捞出来做了个上揖礼,一脸郑重。
宋佐荣想到的是,这祝文长得有些女相,这手也跟女人一般柔弱无骨。随后思绪又被拉回,想着以后的一些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