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策论里不过是列举几大当前的弊端。
首先是士农工商的阶级矛盾太大。其主要原因是社会地位造成。她提倡取消奴仆制,给与人人平等选择的权利。
其次是不连坐制度,这样的制度反而将宗族拧成一股绳。对地方政治治下是很不利的。
再者,提高工人地位。设立工人相对应的可以竞争的职位,设置专利,可立书院教人育人。告别传统的自家手艺不外传的传统,可以更有利于国家的工艺发展。
做论证举例,也传颂孔圣贤明要通过更多的途径传播,让即使没有见过,了解过孔圣人“仁慈”的群众们也要感受到余晖。从而让他们的后代也能收到教育。
等他们有机会,第一件事情是送孩子读书,在人之初,性本善时能接受最正确的教育不会成为品德低下的人。
你看,她还是“封建”思想下的五好青年。
从她考上解元开始,科举便没那么重要,她完全可以等陆展白当官,去给他做谋臣,当然,她依然会遵循人设去努力上进,这并不矛盾,也不能说清选择哪条路是对的,只要不违背人设。她想怎么玩,也没有谁能拦住她。
“祝文,你是不想入仕了吗?”
“怎么会,温良兄你说笑。”
“你策论所说的这方方面面有多大胆?知道这朝中有多少氏族、高门,光是第一条平等,就能让他们容不下你。”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自己出身商户,卑微没有地位,我只想为跟我同样出身的人某得生存受教育的机会,让他们不用被那些人逼的无路可走。”
“幼稚,你所描绘的那些过于理想,不切实际,氏族恭亲是靠父辈打下的一切,为什么要与贱奴分享这一切,这本身也不公平。”
所以公平只是看对谁而言,对其有利的人或是事才能算公平。
“温良兄,我也是你口中的贱民,你也是这样想我,看待我的吗?即使我一直把你当我的手足兄弟来看待。”
宋佐荣愣了下,看着祝文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可心里的天平总是在动摇,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一次次纵容他,以至于他现在敢这样对他来说话。
可心里却还觉得有些欢喜,原来对他来说,自己是这么的重要。
“你对我来说是和他们不同的,你能凭借自己超越阶级,该配此殊荣。如果给他们平等,你将什么都不是。”宋佐荣突然把人搂在怀里。“所以,祝文,老老实实跟着我一步步走,别想那些没用的,我会护你周全的。”
此时祝雯的脸上表情相当夸张。宋佐荣应该不知道她是女人,那这样做,他,他也弯了吗?他不是喜欢女人的?怎么会这样,是男女通吃,还是说给她把人掰弯了,这……
“温良兄,你,我,这个不,是不对的……”
“嗯,祝文,我知你心意,虽然这样有违伦理,我也愿意成全于你,所以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人知道,用此来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