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等神奇苗藤？”

“回圣上，学生不敢胡说，因得时也曾不信，特带回家中，试验一年有此数额，才敢与圣上言明。”

三天后，陆展白毫无悬念的夺得状元。祝文也随皇帝大臣一起去观摩，游城一圈回来坐在高头骏马上，大老远就能看见。

锦衣绣袍，风姿卓越，果真气度不凡。

祝文非常开心地回到府邸，比自己得了状元还要高兴。刚走进门收到离老的帖子，心虚三秒钟，然后连屋都没回便去赴约。

离老年纪大了，皇帝是个尊师守道的，所以除了重要朝会或是有事商议时，才会让他进宫，祝雯通常也不会打扰老人家清休，只在初一十五特殊的日子过来慰问请安，今天非一非十五。叫她过来定是因为陆展白的事。

离老一直在书桌前写字，祝雯一直在一旁侍墨，看着墨水也足够浓密，揉揉发酸的胳膊，偷偷放下来。

“继续。”收到指令，只好又继续，看着墨汁越来越多，感觉都足够抄一篇礼记了，祝雯直接把墨条往旁边一扔。

“师傅，有什么话直说，别这样，徒儿怕。”

“你会怕？”

“是，我怕。如果是关于陆展白的事，你问吧，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是哪派的？”

“我派的，呃，我们派的。你看，他都把三皇子得罪到底了，肯定是我们一派的。”

“此子心气沉稳，又善言论策。若是反间计，你可是会落得满盘皆输。”

不会的，我有信心。”凭借多年坑男主的经验，她可以发誓。“我不骗他都是好事了。”

离老扫视祝文一眼，祝文也低着头受训。

“年初大理寺处理的江南盐道贪污案，是你的手笔？”

“呃，师傅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关启那小子坑起爹来，毫不心慈手软。瞒着盐商背后耍花招，都把证据送她手上来了，她岂有不接之理。

“宋佐荣去年黄河案就得到圣上嘉奖，现在又多了这层，他这官怕是又要升了。”

“那就升嘛，左右都是自己人，不妨事。”

“你是心有多大。皇上如今一直在忌惮太子，这前有宋佐荣，后有陆展白，这两人若都是太子党，怕是圣上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师傅，这不是坏事，这是大势所趋。”

“就凭几个文官，你说大势所趋，若是玩出花来，金吾卫一出，你们就得脑袋搬家。”

“是，师傅说的是。”

点到为止，离老也不愿再在此事上多言。

“陆展白是打算外派还是留京。”

“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