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店大欺客,当我外行人?还要看什么,就这点诚意?”
“阁下这话什么意思?这几件可都是宝贝,且最后那件还是……”
“好,前面那几件不值钱的,我也不说了,我且问你,最后那幅唐寅虎的字画多少钱?”
段冷昕比了五个手指,小声说道,五万不二价,这个收来都已经这个数了。
“哼,果然是家黑店,假货也敢漫天要价,还以为弄破一点能糊弄人,也不看看我是谁。”
“诶,你这小子,不买就算了,怎么还诬陷人,这哪里是假货,可别胡说。”
段冷昕也有些不淡定,他在这条街混得时间可不短,原来交易不能放明面时,他就是在潘窑后巷的黑市里卖文物出身的,怎么可能会花几万收一幅假画,他可是这行的行家。
“我胡说?这幅画是我祖父收藏的珍品,我从小看这画长大的,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你从哪拿来的假货还敢乱忽悠人。”
这下段冷昕知道了,这小子是别家派来打探行情的,搞半天浪费他表情。也不拦人,转身直接收拾走人。
毕竟是个大物件,又是刚到的新货,这市场大家都是闻风而动,打探敌情的多的是,他可不在意。
祝雯见人怎么走了,完全不是她预料的结果,心下也思考一番,明白店主多半是不信她,毕竟看着太年轻。
她也是能屈能伸,立刻拽住要走的男人,鼓着个劲看着他“你不信我?”
“小子,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别在我段某这玩这套,这都是我玩剩下的路子了。”
“那是,这京都地界,谁不知道我师傅这双眼可是火眼金睛,从没看走眼过,你这毛都没长齐的还来这砸场子,自不量力。”店小二跟着嘲讽两句。
“我可以证明,你拿上最好的笔墨纸砚来,我给你把唐寅虎的这幅画给画下来,你对比一下便知道我有没有骗人。”
说着把扇子摊开摆在段冷昕面前,“瞧清楚没,这可是本小爷自己画的,我能乱说吗?”
“你画的?”
“哼,那当然,我祖父去世前可是大世家,我是唯一得他真传的人。”
段冷昕脑子转动思量,又拿着扇子瞧了几遍,别说他没瞧出这“谨言居士”是谁,但光他这画上功底,比许多学画多年的大师还略胜几分,当下也有几分怀疑。
思索再三,看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什么,笑道。
“只要阁下能把这画临摹下来,我愿意向阁下道歉,而且,我店里的东西,阁下可以随意挑选一件,我便赠与你。但若是阁下信口雌黄……”
“我便花5万块收下你这赝品。临摹?莫要说笑,一幅赝品而已,我默画下来都比你那幅要好,还要临摹什么,真是的。”
段冷昕没想到这小子说话这么狂傲,但若他真有那本事,他可是捡到宝了……
祝雯自然知道店家那弯弯绕绕的心思,这年头的人跟质朴的人打交道多了,估计没几个像她一样有八百个心眼子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