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紫灵很少跟这种冷门武器的人对决,铁锥飞到身前半米时,她才判断出精准的位置,心下一惊,只来得及与徐念尘调转一下位置。
尖锐的锥子若是刺中她右肩,将意味着她会失去战斗力,可惜眼下她只想到如何将他牢牢护下而已。
闭上眼,咬紧牙关。
疼痛未如约而至,金属的碰撞声,带着一点尖锐的刺耳。她睁眼时晃动的物体已经回到他主人手中。
“紫灵,你没事吧。”和煦的声音,带着关切。
面前的男人,头发凌乱,疲惫的容颜,在见到她时,整个人亮了片刻。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是因为厌恶,只是始终不习惯他莫名其妙的热情。
“多谢方公子相救。”
见到余紫灵的冷漠疏离,方间离眼中闪过些许落寞,随后移开目光,如同往日每次那般随性。
“真够粗鲁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我跟你打。”说着将扇子指向桑浔。
桑浔没忘记他的目标是夺回徐念尘,可惜被突然杀出的人,打的措手不及。
他也没料到这人看着一副浪荡公子模样,武功竟高深莫测。配合起余紫灵,打的他隐隐有些招架不住。
姚金歆不在意余画屏这个疯婆子,她一直目标很明确,就是盯准时机,夺回那个小畜生。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她恨的咬牙切齿。只想着快点解决这边的战斗。
“余画屏,你说你怎么这么可悲?教主看中的接班人是黎远天,再不济也是秋广陵。你在他眼里从来都不算什么,居然好意思舔着脸,建立什么承玄教,真是笑掉大牙!”
姚金歆满脸讥讽,余画屏听后,拿着剑的手收拢,眼见着握的手骨发白,手背上的经络都清晰可见,她就知道自己又糊弄上这个疯女人。
“怎么恼羞成怒了?哈哈……”
“闭嘴!你这个杀死教主的叛徒,没资格说这话!”
“我是叛徒?是君承逸负我在先,他的死不过是该有的惩罚而已。”姚金歆眼里是一股恨意,从来都只有她姚金歆折磨他人,而君承逸的背叛,是让她最无法接受的耻辱。
随后又是妩媚的笑容,“说这些,你一个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三如何能懂?”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让余画屏感到愤怒,那此刻,听到姚金歆提起这件事,她便是恨得连骨头都在叫嚣,要杀了她!
“你还敢提这事?要不是你下的药,当初我如何会放下那种龌龊行为。如果不是你,徐婉尘怎会气的动了胎气!你就是杀人凶手!”
余画屏这辈子本可以堂堂正正,但对于黎远天,她只有愧疚。而她自己的人生也因为她毁的一塌糊涂!
“凶手,这我可不认。余画屏,成荫不忘种树人,你若不是托我之福,以黎远天的能力,你何来那快活的一夜,还生下这么个娇媚的小杂种,哈哈……”
余画屏再也受不住姚金歆的话,郁结于心,内力乱流,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